田卫东说：quot;是吗？可我们在省里听到的情况，好像跟您说的还有点出入。听说您几次下令让他们把梨树沟那两间破房子给折腾起来，都没人理。您要调查一下万方公司中方高级职员的素质，建议重新考核一下这些人员，也没人理。有这种事吗？quot;

    黄江北的脸微微地烫热起来。quot;喀嚓quot;一声，一盒火柴被他下意识地捏碎了。

    过了一会儿，田卫东又问：quot;听说，章台有不少人在背后说我爸爸的坏话。quot;

    黄江北说：quot;是吗？我怎么没听到过？quot;

    田卫东笑道：quot;黄叔叔，您这就不知道了。这一两年章台出了一些问题，有人就千方百计地把这些问题，跟我那位老爸挂起钩来。您说挨得上吗？我爸走了都这么多年了，难道能因为他曾经在这儿工作过，就该让他永远地对这儿发生的一切问题负责？这不公正吧。quot;

    quot;有这样的说法吗？quot;黄江北反问。

    quot;当然，我不是说我父亲在章台工作期间、以及他调离后又分管这一片工作以来，每件事都办得十分妥贴。我也不是百分之百地赞成我爸爸的许多做法。他这人对那些跟过他的、常年在他身边工作的人，太讲情义，总是下不了手，造成了这些人中的一些不良分子，到处打着我爸爸的旗号去干不正当的事。章台的许多问题，都是这么酿成的。我对我那位哥哥，也很不感冒，他老兄带着那么个洋妞，到处招摇，我看这种活法，不比马戏团的小丑高明多少。当然，我也不赞成郑彦章的某些做法……quot;

    黄江北问：quot;你认识郑局长？quot;

    田卫东说：quot;章台市的这些老同志，没有一个不是跟我们家有深交的。quot;

    黄江北试探道：quot;关于郑彦章的失踪，你有什么消息吗？quot;

    田卫东眉毛一扬：quot;您不是在怀疑我绑架郑某人吧？郑彦章失踪，这是怎么回事？quot;

    这时，小高走进来，附在黄江北耳朵旁，低声说了句什么。

    黄江北对田卫东说了声：quot;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quot;立即走了出去。电话是公安局的有关负责同志打来的。他们查了一下，公安系统没有人去找过郑彦章的麻烦。黄江北回到那个大起居室来的时候，却不见了田卫东。小高告诉黄江北，刚才有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来，把田卫东叫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好像出了点什么事。不一会儿，田卫东也回到大起居室，神色有些紧张地对黄江北说：quot;郑彦章出事了……quot;黄江北一惊：quot;你怎么知道的？quot;田卫东说：quot;先别说这个了，您现在能抽空跟我一起去瞧瞧吗？quot;黄江北忙问：quot;他怎么了？quot;田卫东犹豫了一下：quot;可能是脑溢血……已经昏迷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