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诡谲
“强迁有什么稀奇的,在中国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强迁,我就不信这座小青楼能挺得住!”
白昌星心里很清楚,市拆迁办要想强迁有的是办法,停水、停电、停供暖,迫使居民就范。他还清楚地记得,当年建森豪大厦时,有十个户钉子户赖着不肯搬,森豪集团申请强迁,当时市政府下达强制拆迁令前,有的被动迁户在政府动迁房屋评估价格名单上找不到自己的名字,而且评估报告也一直未送达给动迁户,行政裁决书也未送达给被拆迁户,老百姓跟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讲明情况时,刁一德不予理睬,并说现场没人跟你讲理,然后大呼小叫地指挥强迁,拆迁人员在室内人员没有被通知撤离的情况下,向玻璃窗扔砖头,并用铁棒、大锤砸向门窗,强行破门而入,并将六旬老人生拉硬拽,强行拖出。而且在强迁之前,市拆迁办没有对动迁户的财产进行保全,老百姓自己想摄像保存证据时,摄像机被警察强行夺走,当时的场面一片狼藉,不到两个小时,四栋小三层楼,及十多家商铺门市变成一片废墟,当时白昌星心中就冒出四个字:王法无情。
在东州,哪家房地产开发公司没经历过强迁,在政府官员中,老百姓最恨的就是拆迁办,所以,市拆迁办主任刁一德被老百姓送了一个外号叫刁徳一。想到这儿,白昌星冷哼了一声,心想,小青楼难逃王法,只是时间问题。
“大哥,用不用咱们出面,请刁一德吃顿饭,说说小青楼的事?”
白志刚沉不住气地问。
“不用,志刚,你切记,咱们与骑士基金的关系绝不能露,除非范真真破产,何振东倒台。”
“大哥,是不是过于谨慎了?依我看,范真真也没什么可怕的。咱们的西施计划已经奏效了,何振东上钩了,苏红袖已经把他拿下了。”
白志刚阴毒地笑着说。
“我知道了,苏红袖够有心计的,还特意修复了处女膜。”
白昌星把抽完的雪茄按灭在烟缸里,拿起茶杯呷了一口冷笑着说。
“大哥,你怎么知道的?”白志刚纳闷地问。
“而且是在圣女美容院做的。”
白昌星卖着关子重新点着一支雪茄烟说。
“大哥,你神了,是不是派老关跟着苏红袖了。”
白志刚佩服地说。
“老关哪有那些闲工夫,正经事还干不过来呢。是你嫂子去圣女美容院做美容,那儿的女老板程媛媛以前是你嫂子在市人民医院妇产科的同事,两个人闲聊,程媛媛说的。”
白昌星淡淡地一笑说。
“大哥,苏红袖还真听话,我只是点了点她,没想到她还真的去做了。”
白志刚摇了摇头笑着说。
“常言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红袖是过惯了奢侈生活的女人,当年贾朝轩包养她时,那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呀。”
白昌星感慨道。
“是啊,要不是红袖当年帮咱在贾朝轩面前周旋,森豪集团也不可能发展得这么快!”
白志刚长吁短叹地说。
“可惜了,贾朝轩要是不出事,哪轮到什么何振东、范真真这些阿猫阿狗在咱们兄弟面前耀武扬威。志刚,我在承德普宁寺请张超喇嘛给算了算,明年可能不太顺啊。”
白昌星一筹莫展地说。
“张超怎么说的?”
白志刚关切地问。
“冲犯太岁,三煞,主有官方压制,而且可能官司缠身。”白昌星蹙着眉说。
“大哥,准不准呀?我觉得咱们现在挺顺的,一连拿下两个大项目,不要说胭脂屯了,仅森豪国际中心,不知有多少房地产商羡慕呢!”白志刚得意地说。
“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谨慎低调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