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约会
上摆着,我顺手拿起来翻看着。当我看到第二版时,被一篇题为的文章吸引住了。
文章称,在李张大案所涉赃物第三次拍卖会上,李国藩收藏的一幅号称著名旅美画家阎庆斋创作的颇为引人注目。在诸多观赏者中有一位古玩收藏者惊奇地发现,这上的八匹马,有一匹是后画上去的,这匹马画风笔力和布局明显与其他七匹马相差太远。这第八匹马颜色偏黑,位置明显与另外七匹距离较远,而且异常瘦小,只有其他七逡一半大小,看起来更像一头小毛驴。有人风趣地说,看来这幅图上多了匹后画上去的害群之马。李国藩当政时还堂而皇之挂了起来,居然没有发现,看来以文化人自居的李国藩的文化品位确实有点问题。更为可笑的是,这幅居然是本次拍卖的李国藩字画中标价最高的。
看了这篇文章我不禁想起,有一次李国藩病了,我陪张国昌去李国藩家探望,他家客厅里挂着一副险限自得力,金石不随波的对联,与比起来简直就是对这个贪官绝妙的讽刺。令我感到遗憾的是,目前在东州市仍然有很多老百姓念念不忘李国藩的政绩。我对李国藩两种相悖的评价并不难理解。现实中,有许多类似的贪官,他们可以在人民公仆和腐败分子两种角色的转换中游刃有余,心安理得。现实给他们提供了演戏的良好土壤,其中原因令人深思。
我在家昏睡了两天,没有电话,没有人找我,沙威也没来电话,我知道,我与五月花公司的缘分尽了。与沙威虽然没有撕破脸,但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无话不谈了。正所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皆缘于利益二字。
好久没上网了,丑儿也没有消息。我打开邮箱,五六个邮件都是丑儿发来的。几张幽默的卡通图片和一段苦恼的文字:
哥,我想离开上海。我受不了上海小女人的AA制,一块钱也要分着付。我要回北京,但我还没有找好落脚点,我想找一家好的影视公司当编辑。我还想去西藏旅游。什么时候你能陪我去西藏旅游该多好!给我发一张你的照片,我喜欢看你的笑容。我到北京后再与你联系。多少次发誓不再想你,一缕风却搅起满腹思绪。想你的时候,就像饮酒,未沾杯,人已醉。
一个把第一次给我的女孩怎么可能把我忘记。但我知道丑儿是积极向上的,也是不安分的。世界上没有卑微的爱,真爱都是动人的。我拨通丑儿的手机,关机。这个丫头就像网上的幽灵,总是关机。
半个月后,我接到英杰的电话,她说明天就带女儿去美国了,想在机场跟我告个别。我说:我一定去机场送你。放下电话,我内心世界一片茫然。
在东州机场,我第一次见到英杰的前夫,一位戴着高度近视眼镜,长发长须的长者,长发还扎了一条马毛辫。我知道这就是英杰的老师,英杰读大学时狂追不舍的理想爱人。英杰介绍后,我们互相握了手。
英杰的女儿十分可爱。
你就是雷默叔叔吗?她天真地问。
是呀!我抱着孩子亲切地说。
我妈妈常常跟我提起你。
孩子聪明可人,却双目失明。英杰眼前夫很冷漠,倒是跟我拥抱了很长时间,这也是我们俩第一次亲密接触。这时,罗文也来了,他见了我怯怯的样子,我很大度地点点头。
罗文,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走?英杰很纳闷地问。
你一离开五月花,我就知道你要走了,这几天我一直在关注你的行程,总算送上你了。罗文兴奋地说。
英杰很动人的样子,伸手道谢。罗文却主动拥抱英杰,跟我们第一次在滨海见到英杰时一样。我知道在罗文骨子里似乎没有爱,只有性。我虽然在心里很轻蔑这种男人,但表面上并未露声色。
最后,英杰又握住我的手说:雷哥,命运可以打倒一个男人,但并不能阻止他站起来。你有很多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