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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回乡
没吃几口,就把碗放下给儿子夹菜。“能通,吃个鸡大腿,小时候你就爱吃鸡大腿,那时候穷,一年也吃不上一顿小鸡炖蘑菇。”

    “娘,你先吃。”丁能通也给娘夹了一筷子蘑菇。

    “娘饭量小,吃不下!” 能通娘喜滋滋地看着儿子说。

    “娘,吃这么少怎么行?”丁能通担心地说。

    “娘就是不爱吃东西,吃了也不消化,胃不好,老毛病了!” 能通娘唠叨道。

    “娘,我这次回来想带你去省城查查身体,看看胃到底是怎么回事?”丁能通关切地说。

    “查什么,娘自己的身子骨自己心里有数,不碍事,你姐夫给娘买的药还挺管事,每次胃疼吃上就能顶回去,娘就是担心你一个人总这么漂着,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老太太说着眼睛就湿了。

    丁桂芹怕娘伤心,赶紧岔开话题说:“能通,难得你回来一趟,姐陪你喝一杯!”

    丁能通赶紧端起酒杯说:“姐,姐夫,我应该敬你们,咱娘多亏你们照顾了!”

    邱兴本手一摆说:“能通,照顾娘是应该的,让我看我们一起敬娘一杯吧!”

    丁能通说好,三个人一起举起杯敬了母亲。

    丁能通睡了一个下午,傍晚邱兴本开车拉着他去西街口的饭馆请村干部吃饭,雨露村的男人恋酒,一喝就喝到半夜,没醉算没喝好,今天这顿酒不光请的村干部,还有村里的一些长辈,是无论如何也得陪到底,所以,喝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散。

    回到家里,能通娘还没睡,坐在屋子里等儿子。

    “娘,还没歇呀?”丁能通温声地问。

    “娘想跟你拉拉话。” 能通娘把儿子拽在炕沿儿坐下。

    “娘,我姐和我姐夫还过得来吗?”

    白天,丁能通看见姐姐见了自己脸高兴得像菊花,其实心里藏着许多苦,这苦多半是夫妻感情不和造成的。

    “养猪干肉联厂那会儿,你姐夫和你姐还挺好的,养蝎子以后,生意越做越大,你姐夫就不怎么回家了,你姐老对兴本疑神疑鬼的,不过,怎么着也不会像你和衣雪似的,好好的,说离就离了。兴本和你姐是一对冤家,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能通娘一边说一边握着儿子的手,看着娘的一双干枝一样的苍老的手,丁能通的心里酸酸的,娘再一提衣雪,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觉得自己不孝顺,对不住娘。

    “娘,这些日子不知为什么做梦总梦见我爹,我爹责备我不回来看你,还说娘病了,病得这么重,你这个当儿子的连管都不管,骂我混蛋哩!”丁能通动情地说。

    “你爹就是这么个火爆脾气,随根儿,你爷爷脾气就火爆,你们老丁家祖上是做烧酒的,你爷爷就是跟人家拼酒拼死的,那是我刚嫁给你爹的第二年,你奶奶是个能人,她的父亲是个萨满师,你奶奶十三岁就出道成了大萨满师,那时候方圆百里没有不知道你奶奶的。”

    丁能通从未见过爷爷,五六岁的时候,见过奶奶,但是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他还是第一次听娘说奶奶是个大萨满师。

    丁能通不明白什么是大萨满师,便随口问:“娘,大萨满师是不是我们平常说的跳大神的?”

    能通娘慈祥地笑了笑,拍着丁能通的手说:“傻儿子,也是也不是。你奶奶是满族,萨满师就是与鬼魂通灵的人,还能除妖救人、过阴追魂、跳神治病、算命预测,只可惜你爷爷死后,你奶奶喜爱上了鸦片,不仅抽光了家产,还把命搭上了。我记得那还是刚生你的时候,你奶奶就开始偷偷地在咱家院子里种上几棵罂粟,怕人看出来,常常是夹在别的花草里。罂粟花是花里的妖精,一眼就能看出来,等到烟花谢了,结出果来,用小刀轻轻一划,就流出一股白浆来,很快就结成了一个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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