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爽
肖鸿林自从在北京与白丽娜有过一夜之欢后,找到了爱情的感觉,这让他兴奋不已,他甚至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想法,能否与关兰馨离婚?
肖鸿林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市府广场周围的车水人流沉思,这时,副市长袁锡藩迈着大八字推门走了进来。
“鸿林,想什么呢?这么深沉?”袁锡藩心情畅快地问道。
“噢,是锡藩啊,坐!”
肖鸿林将手一让,顺手掏出烟递给袁锡藩。两个人点着烟,郑卫国赶紧进来给两位领导倒了茶,然后又退了出去。
“锡藩,尝尝我的正宗铁观音。”
袁锡藩端起茶呷了一口。
“不错,不错。鸿林,听说为民被恐吓了?”
“为民被恐吓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那个脾气不改,早晚得出事。”
“听说恐吓信里还有子弹。”
“有这事?邓大海这个副市长是怎么当的?主管公检法的副市长连市委副书记的安全都不能保证,还埋怨我不追加办案经费,让我看,公安局长他别兼了,换人算了。”
“鸿林,大海有大海的难处,市政府常务会上关于办案经费问题,大海提过三次了,难免大海有想法。”
“说一千道一万,财政太紧张了,用钱的地方太多,教育要求追加经费,农业要求追加经费,财政的盘子就这么大,你让我怎么办?”
“要么怎么说发展才是硬道理呢,鸿林,我听说贾朝轩去韩国了?”
“是啊,上届花博会是在首尔举办的,我让他去取取经!”
“可是有人在首尔机场看见了韩丽珍和陈富忠,他们怎么也跟去了呢?”袁锡藩冷笑着说:“而且他们出境未经外办办手续,用的是因私护照。”
“这个贾朝轩擅自违反外事纪律,搞什么鬼?”肖鸿林一本正经地说。
“鸿林,这还不明白吗?他在北京学习期间就多次到澳门去赌,这次去首尔少不了要过过赌瘾啊!”肖鸿林眉头舒展了一下,旋即又皱了起来。
“锡藩,你说他去澳门赌的事能是真的吗?咱们毕竟是空口无凭呀!”肖鸿林毫不掩饰地问。
“钱学礼在葡京赌场看见过他,这还有假?”袁锡藩舔了舔嘴唇嗫嚅道。
“锡藩,这件事要慎重,毕竟涉及咱们东州市政府的名誉,万万不要轻易抖搂出去。”
“鸿林,千万别学项羽呀!”
“眼下还谈不上,锡藩,我从北京方面得到消息,林白同志有可能进京,一旦林白同志进京,谁有可能接任省委书记?”
“如果中央不空降的话,最有可能的有两个人。”
袁锡藩说完顿了顿,一双鼠眼看着肖鸿林。
“哪两个人?”肖鸿林迫不及待地问。
“一个是省长赵长征,一个是常务副省长刘光大。”肖鸿林见袁锡藩没有分析到自己,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认为王元章有没有可能?”
“鸿林,不瞒你说,如果长征同志接任林白,你和王书记还真有一博。”
“此话怎讲?”
“在咱们省,就省长一职来说,没有人能与你和元章抗衡啊!”
“所以我特别重视花博会啊!”肖鸿林长长地透了口气,款款地说道。
“鸿林,花博会可以作为启动东州经济的发动机,你这着棋要是下成了,元章恐怕不是你的对手。”
“所以正是用人之际,贾朝轩还得用,只要他知道收敛就行,别把事做绝了。”
“也好,只要你能接替长征同志,我愿尽犬马之力。”袁锡藩一双鼠目霍地一跳,将手中快吸完的烟狠狠地捻在烟灰缸里。
已经是下半夜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