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条原则,你们自己惹的麻烦,我能帮就帮,不能帮的你不要怪我;要是别人找你们麻烦,我二话没说,负责到底。”刘浩不停地点头,“小刘明白。我们家祖祖辈辈都是规矩的生意人,本分持家,和气生财。我爷爷每年都会回大陆一次,就是不放心我,怕我在这边不正经做生意。我这边的生意基本上也是按爷爷在台湾的模式管理的,还算可以。”朱怀镜赞赏道:“这就好。大陆有大陆的特点,包括有时需要打点,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保证一条,只要我在梅次任职一天,你就不要向任何人打点。办不通的事,你找我。我不相信这股歪风就真的刹不了!有人说,花钱才能办事,都成国风了,这还了得?”电话响了,是香妹。朱怀镜说:“等会儿我打给你好吗?有人在这里谈工作。”刘浩见状,起身告辞,“朱书记,那我就不多打搅了。我一定按你的指示办。”朱怀镜站起来同他握手,说:“别左一个指示,右一个指示。不是才说了做朋友吗?”刘浩走了,朱怀镜犹豫半天,不敢挂家里电话。正迟疑着,电话响了,果然是香妹,“你很忙嘛!”朱怀镜胸口一下就被堵住了,说不出一句话。香妹说:“我们的事,你要早点想好,总这么拖着,对谁都不好。”朱怀镜说:“香妹,我俩能不能先冷静一下?每天都得过一次堂,真受不了。”香妹说:“长痛不如短痛。”朱怀镜说:“你为什么这么犟呢?为了孩子,我们也应和解啊!”香妹说:“儿女自有儿女福,我操什么瞎心?也是你没有替孩子着想啊!”说了几句,朱怀镜就不想多说了。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这些话,无非是互相折磨。直到香妹疲了下来,她才挂了电话。听着嘟嘟的电话声,朱怀镜胸口突突地跳。脑子茫茫然,好一会儿才清醒,就像水罐里装了半罐沙子,晃荡了一下,一片浑浊,沙子半天才慢慢沉淀下来。
刘芸又进来了,收拾茶杯。朱怀镜马上换作一副笑脸,说:“小刘,你休息吧,这些明天收拾也不迟。真是太麻烦你了。”刘芸望着他笑笑,说:“应该的,没关系。”刘芸收拾完了就要走,朱怀镜让她坐坐。她便坐下了,憨憨地笑。真让她坐下来了,朱怀镜也没什么话说了。他问刘芸家里有些什么人,哪里上的学,喜欢看什么书,平日玩些什么。刘芸一一答了,话也不多。朱怀镜说话时,她会歪了头望着他,眼睛眨都不眨。朱怀镜都不好意思了,他却只是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