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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可感到眼皮重如千钧。两人喝完,小姐轻声说声对不起,就走了过来。朱怀镜便就势望了小姐一眼,说没事的。他发现仍是原先注意了的那位最漂亮的小姐。

    “这位小姐不错!”朱怀镜的语气就像平常领导表扬部下。

    玉琴就说:“怀镜最有眼力了。这位可是我们龙兴最漂亮的小姐哩。”

    朱怀镜发现玉琴的目光意味深长,马上补充道:“人当然唱得不错。我是说他的服务很规范。”

    大家都说的确不错。朱怀镜却见各位的笑容都有些异样,就觉得自己的补白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也不好做什么解释了,这事是解释不得的。于是故作坦荡,侧过脸问小姐:“小姑娘贵姓?”

    “免贵姓赵。谢谢先生!”小姐的脸微微红了一下。

    朱怀镜点点头,含含糊糊地哦哦好好。他极有风度的沉吟一会儿,再举了杯子,对宋所长说:“达清,最后一个敬你,得罪得罪!”

    宋达清一手举杯,一手豪爽地摆了摆,说:“我们俩还讲这一套干吗?我同你认识才几天,就像认识了很久了。投缘啊!你敬我我是担当不起的。来,就算我老弟敬你了。”说罢一口干了。

    朱怀镜道声同饮,也干了。

    眼看着两瓶茅台快完了,朱怀镜说:“我们扯扯淡,酒就算了吧。我真的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雷老总说要来个一醉方休,再开一瓶。说着就叫小姐开酒。朱怀镜忙起身止住。雷老总佯作生气,对小姐说:“你是听我的还是听谁的?我是你的老总哩!”朱怀镜就上前捉住小姐的手,回头望着雷老总说:“还是听我的吧。这酒真的不能开了。再一瓶下去,不要倒人才怪。也可能你们倒不了,我是必倒无疑了。”见雷老总不依,朱怀镜又望着玉琴,说:“你说句话?我们都听你的。”

    玉琴似嗔非嗔瞟着朱怀镜说:“你还是先听我的,把小姐的手放了再说吧。”

    朱怀镜忙放了小姐,朝玉琴笑笑,回到座位上。他抿着嘴巴望了玉琴一眼,玉琴也在瞟他。他想这女人八成是吃醋了。

    玉琴说:“初次相叙,还是留一点余地吧。怀镜,你们当领导的就是含蓄,不太显山显水。不过我们之间就不要见外了。下次相叙,我不放倒你就不算我的本事!”

    “好吧好吧,下次下次,”朱怀镜琢磨着玉琴说的放倒二字,心里有些怦怦跳。酒壮人胆,他接着她的话说:“都说好男不和女斗。我看玉琴不是一般人物,下次我也不怕人家笑话,专门同你玉琴对着干!”

    玉琴笑吟吟地应道:“那就约好了,我俩对着干,分个上下。”

    宋达清说:“我不是说朱处长酒量怎么样,要说你同梅总对着干,只怕难分上下。”

    “对对,只怕还真的难分上下。”雷总也说。

    朱怀镜正说自己不该夸下海口,宋达清突然扑哧笑了。朱怀镜意识到他是听出什么名堂来了,不好说什么,只作没听见,光是埋头喝汤。玉琴却把眼睛睁得老大,问:“笑什么嘛!你有什么好笑的话儿,不要一个人闷在肚子里独享哩!”

    宋达清说:“你们刚才说不分上下,我就想起一个笑话了。我们有个同事的小孩才三岁,最有意思了。别人逗他,问他晚上睡觉谁在上面。这小孩也认真,睁大眼睛想了半天,说他不知道到底谁在上面,因为爸爸在妈妈上面,可妈妈的手在最上面。”

    玉琴指着宋达清,笑的发喘:“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呀,有领导在场,也要注意一下呀。”雷老总笑道。

    朱怀镜说:“无伤大雅,无伤大雅。就是市长们,有时也开些痞玩笑。我看这痞话有雅痞、粗痞之别,老宋说的还算是雅痞吧。”

    “痞居然雅了。领导就是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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