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回去休息吧。”
舒泽光摇摇头,说:“李主任,谢谢您,谢谢您!您的意思,我懂了。”
李济运看看两边没人,便说:“老舒,都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我只交待你,你一定保证自己不再做傻事。”
舒泽光点点头,牙齿咬得紧紧的。
李济运还要上班,跑到洗漱间冲了个冷水脸,就回办公室去了。他先去了刘星明那里,说: “刘书记,周应龙向您报告了吧?”
“一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刘星明骂了几句,吩咐道,“济运,马上向省委、市委起草汇报材料。如实汇报,就事论事,不要扯宽了。”
李济运听出了刘星明的心虚,他怕投毒事件同选举扯上关系。中午又有饭局,李济运实在太累,编个理由推掉了。他回到家里,躺在沙发上,已是精疲力竭。舒瑾仍在医院守着。他给歌儿几块钱,叫他自己买吃的。李济运久久望着墙上的油画,心里把它叫做《怕》。他觉得刘星明太不可理喻,难道就因蔑视了他的权威,就要把舒泽光往死里整?舒泽光是个老实人,实在犯不着对他大动干戈。想查人家的经济问题,倒查出个廉洁干部。事情本可就此了结,却又节外生枝抓嫖。那天熊雄电话里的意思,就是怀疑有人设局陷害。如果说是刘星明玩这种下作手段,李济运也不太相信。但他实在又想不清楚。明阳也说,乌柚县再不能出事了。
李济运把《怕》取下来,想擦擦上面的灰尘。才要动手,发现擦不得。画上的色块高高低低,灰尘都积在沟沟壑壑里。他拿来电吹风,去阳台上用冷风吹。又想那刘星明,也许太没有怕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