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挂断了电话。但电话接着又响了起来。丁洁恼火地一拿起电话就喊道：quot;方雨林，我这儿不是你们公安局的拘留所，你方雨林不能想怎么干就怎么干！告诉你，今天我就是不见你。就是你说破大天去，也是不见！quot;说着又要挂电话。知道她脾气的方雨林赶紧抢先喊了一句：quot;别挂电话！

    丁洁同志，请你走到阳台上看一看，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用手机在跟你说话。我现在来找你，完全是因为工作需要，有急事，请你顾全大局！quot;

    丁洁迟迟疑疑地走到通阳台的落地窗前，向外看去。果不其然，在自家的大铁门外，在呼啸着的风雪中，在清寂的方砖铺砌的人行道上，站着的正是他方雨林。他正抬起头企盼地注视着这小楼里每一扇明亮的窗户。

    丁洁只得把方雨林让进屋里，但待方雨林一坐下，就直截了当地问道：quot;说吧，找我什么事？quot;方雨林说：quot;很长时间没来看你了……quot;丁洁马上打断他的话：quot;请直接进入主题，找我什么事？quot;

    方雨林笑了笑，环顾四周道：quot;总得给杯热茶，让我暖暖手……quot;说话间，丁母送了一杯热茶过来。丁洁和方雨林忙不迭地站起来。方雨林忙说：quot;谢谢伯母！quot;丁洁则说：quot;妈，您睡您的。quot;

    丁母温和地笑着问方雨林：quot;这一段挺忙？quot;

    方雨林忙又站起，答道：quot;是。发案率一直居高不下，挺挠头的。quot;

    丁母做了个很大度的手势，让他坐下说话。quot;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们家丁洁了？quot;

    quot;是……quot;方雨林答道。

    丁洁不耐烦了：quot;妈！quot;

    丁母只得说：quot;你们谈，你们谈。冰箱里有鲜牛奶，还有南京军区的高到参谋长上回从上海带来的稻香村八宝饭。要饿了，拿两块放到微波炉里转两三分钟……quot;说到这儿，见了洁脸色更不好看了，忙收住话头，跟方雨林格了招手，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两个人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方雨林一会儿问：quot;你爸身体怎么样？quot;一会儿又问：quot;这段时间出没出差？quot;

    丁洁强耐着性子说道：quot;方雨林，你是访贫问苦来了，还是怎么的？quot;

    方雨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要说些什么，放在高脚茶几上的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电话是丁司令员打来的，老人不放心楼下的这个quot;会晤quot;，特别地关照丁洁：quot;别意气用事，人家主动来了，这不是个机会吗？跟人家好好说会儿话，把情况详细了解一下。quot;

    丁洁放下电话，告诉方雨林：quot;我爸怕我欺负你哩。quot;方雨林笑笑，只是没做声。丁洁便催促道：quot;说呀，一百年不来一回，来了装什么哑巴？quot;

    方雨林笑道：quot;你看你这个人……quot;

    丁洁说道：quot;说吧，别你这个人他这个人了。到底怎么了？是因为什么案子跟我有关，还是又来劝我别谈恋爱？quot;

    方雨林忙说：quot;你能跟案子有什么关系？quot;

    quot;那么，是为了劝我别谈恋爱？quot;

    quot;你真行啊！什么时候又当上政治思想辅导员了？说话呀！

    你方雨林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是叱咤风云、左右一切、指挥一切的，今天怎么了？怎么也变得黍黍糊糊的了？quot;

    方雨林沉吟了一下，说道：quot;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