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说道。

    苏大夫说：quot;还不能说是全为了她。quot;

    廖莉莉说：quot;但怎么说，她心里都特别过意不去……quot;

    苏大夫满不在意地说道：quot;嗨，钱的来路多得很，咱干吗非要拿那钱？莉莉，我早就提醒过你妈，装着不说话，装着神志不清，以此来麻痹那些坏家伙是长久不了的。下一步怎么办？你妈想过没有？quot;

    廖莉莉说：quot;她今晚让我来找您，主要的还就是为了这事儿。她想去北京，找一找那儿的领导。进不了中南海，能见见中纪委的人也行啊！quot;

    苏大夫问：quot;怎么去北京？quot;

    廖莉莉说：quot;我妈说，您开个转院证明，建议送北京治疗，就管用。quot;

    苏大夫想了想：quot;这倒是个好主意。quot;

    廖莉莉说：quot;为了装得更像一些，医院可以找一两个人陪同。比如您，再加上一两个护士。你们来回的路费和在北京的开销，我妈全包了。quot;

    苏大夫想了想又说：quot;费用还不是主要的问题……quot;

    廖莉莉说：quot;不解决费用问题，医院不会同意让你们护送的。没有医护人员护送，那些家伙不会相信我妈去北京是为了治病。闹不好，他们还会在半路上对我妈下手。这费用当然不能让医院、更不能让你们个人负担。所以你们就甭客气了。quot;

    苏夫人忙插话：quot;为了避嫌，老苏最好不去。quot;

    苏大夫说：quot;这问题不大，医院里同情和敬佩她妈的同事有的是。quot;

    廖莉莉打量了一下苏大夫两口子，犹豫道：quot;还有一件事……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quot;

    苏大夫笑笑道：quot;该，不该，你自己全说了。我还说什么？quot;

    廖莉莉脸微微一红，又犹豫了一下道：quot;我妈请您，也请阿姨别生气……她没有别的意思……quot;说着，她犹豫着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白信封，怯怯地放到苏大夫面前。

    苏大夫立刻变色道：quot;干什么？quot;

    廖莉莉慌忙站起：quot;我妈说，您为了她，担惊受怕，还受到威胁，她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她真的是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怎么感谢您都感谢不尽……quot;

    苏大夫一下站起来，脸色整个变得十分难看，指着桌上那个小白信封，嘴唇颤动道：quot;你……你们……quot;

    廖莉莉从没在别人家里遭遇过这种场面，此时脸色一下吓白了，慌慌地连声说道：quot;……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quot;并慌里慌张地收起了小白信封。

    深夜，苏大夫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苏夫人不耐烦地说他：quot;瞧你这人，给你钱又不敢拿，不拿了吧，又不甘心……quot;苏大夫嘟嚷道：quot;谁不甘心了？quot;quot;那你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什么饼？折腾得别人也睡不成！quot;苏大夫一下坐起，把被子全带了起来。妻子叫道：quot;你疯了？怕我不感冒？quot;苏大夫拉亮了灯，却说道：quot;你说，咱这中国到底怎么了？好人坏人办事，全拿钱铺路……quot;妻子叫道：quot;哎呀……这有啥想不通的嘛！quot;苏大夫回头问妻子：quot;是不是我这个人不怎么样，好人坏人跟我打交道，觉得都要拿钱来填补我才行？quot;妻子不乐意地嘟囔着：quot;行不行……么正你一分钱也没敢拿。窝囊！睡觉！quot;

    苏大夫长长地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