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
过来说道)quot;那位经理助理也是的,她怎么就还不明白,这胳膊是永远拧不过大腿的。干吗不是干,非得跟当官的过不去?这不是自找的吗?quot;(议论的人越来越多)quot;你还别说,要真没这些自找的傻人,那咱这中国,不就完了吗?!quot;(一个男的敲着小桌子,极其动情地说道。)坐在这些人旁边,没法插嘴,也不能去插嘴的廖莉莉一时间心潮澎湃,十二分地感动。自以为已相当了解这个社会,特别是相当全面地了解自己母亲的她,第一次体会到了母亲作为社会人的另一面,体会到了自己这个小家和整个大社会之间居然还存在着这样一种密切的关系。这个曾让她觉得远而又远的quot;社会quot;,居然如此关注着她们的行为,使她不仅受到巨大的冲击,为之感动,也禁不住地自豪起来,为自己能有这样一个母亲而自豪。她深深地打量了母亲一眼,悄悄地伸出手去楼住她,并把整个身子也紧紧地偎了过去。
开往北京的这趟列车走动10分钟后,省反贪局招牌上的那张白纸终于被揭了下来。两个工作人员站在凳子上使劲儿地用湿抹布擦去留在牌面上的胶水痕迹。一些交警也奉命赶来,拼命地吹着哨子,疏散人群。两辆洒水车贴着路边,一边洒水,一边慢慢地向前推进。这冰冷的水虽然没有明着向人群喷去,在此情此景下,人群还是散去了。
省高检的张检察长走进小会议室时,反贪局的几位领导已经在那儿等候着了。
quot;这件事咋整的?你们是不是觉得国内几家大报的驻省记者在我们这儿闹得没事儿干了,不给他们制造点情况写个内参往中南海桶,你们心里就不痛快?廖红宇举报冯样龙这件事,怎么透到社会上去的?quot;张检察长未待坐下,就厉声地训问起来。quot;廖红字所举报的那些事情,你们派人查了没有?quot;
quot;她被人砍了以后,我们马上派人去医院看过她。她一直神智不清,话都说不成,没法配合我们的人搞这案子……quot;反贪局局长报告道。
quot;她是真不能说话,还是装的?她要是真的神智不清,已经失去说话能力,这件事怎么会闹得满城风雨?quot;张检察长是搞批捕出身的,后来又当过多年的办公室主任,写一手好字,正经是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干上来的。
反贪局局长说:quot;有个情况还没来得及汇报。据刚得到的情况说,这个廖红宇已经离开省城,转到别处去治疗了……quot;
张检察长一愣:quot;转院?转哪儿去了?quot;
反贪局副局长说:quot;据院方说,可能是去北京了。quot;
quot;北京?quot;很有经验的张检察长马上意识到事态可能严重了。马上说道:quot;接到廖红宇举报后,我就告诉过你们,要马上组织人查。当时我就意识到,这里可能会有什么名堂。但你们对这件事太不敏感,启动太慢!quot;
反贪局另一位副局长说:quot;她去北京是治伤去的。quot;
张检察长非常不高兴地:quot;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你们还觉得她是去治伤的?什么大病要去北京治?不就是砍了那几刀吗?去年煤矿爆炸,一二十个矿工炸成那样,省医院都治好了。她那几刀就非得到北京去治?醉翁之意不在酒,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们回去马上研究一下,考虑个解决问题的方案。但先别动,等我向省反腐领导小组把情况汇报了以后再说。quot;
反贪局的几位领导立即回局去贯彻落实张检察长的指示。
他们心里也还是有不痛快的地方的。在回去的路上,其中一位副局长就说:quot;刚接到廖红宇举报那会儿,我就亲自向他汇报过。我记得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