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男县长和女副县长互诉心曲
明轻手轻脚走到自己的门口,轻轻拉开门,看到任光达站在雪梅的门口,脸贴着门,敲几下,听听。再敲几下,又听听。很明显,任光达专心致志一门心思要敲开丁雪梅的房门,对身后不远处的王启明毫无觉察。王启明则正大光明地站在自己的门口,看着任光达敲门,就像跟在螳螂后面的黄雀。从看到任光达的第一眼起,王启明的心就像放在烫的油锅走过一样,滋滋冒烟。他未必是想对雪梅怎样,只是想雪梅花样年华,前途无量,不应当早早地陷入个人感情的泥淖,应当在有所作为后再考虑个人问题。这和他过去介绍雪梅和任光达认识时的认识截然不同。当然,他知道青年男女把爱情视为人生最快乐最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阻拦雪梅的选择。
王启明看着任光达的身影,真想上去一脚碾碎他。
任光达开始轻轻地呼唤,“雪梅,雪梅。”声音有点颤抖,但饱含深情。任光达还在一声一声呼唤雪梅的名字。不一会便自言自语起来,说些什么,王启明听不清。但有一点王启明可以肯定,雪梅跟任光达正闹别扭,勿庸置疑。否则她不会不开门。王启明有点得意,轻轻地掩上门。
就在王启明还没离开门口时,听到对面雪梅的房门突然咣当一声打开了,同时传来一阵丁雪梅的咆哮:
“你要干什么?你是我什么人?你说,你说呀,我是你什么人?你烦不烦人?能不能让人家清静一点?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走吧。你怎么还赖着不走啊,没什么好谈的,有什么好谈的?你说你走不走,不走我要喊人了。我饿死了活该,不要你管。你滚吧。滚!快滚!”
“咣”,雪梅的说话和关门声几乎同时结束。
王启明喜出望外。他听到一声叹息,并从窗口看到任光达悻悻而去的背影。
就在这个晚上,王启明第一次走进了雪梅的宿舍。
经任光达一闹,雪梅哪里还能睡觉。本来头脑就涨痛得厉害,心烦意乱,任光达不识时务,只知道几天不见,想占便宜,就大献殷勤,根本不顾人家感受。再躺下去,雪梅浑身生疼,担心会生病。进门就打开空调,凉快是凉快,可浑身不舒服。一阵凉风扫过,雪梅一个激灵,打个喷嚏,喉咙一阵发痒,她感到一阵难受。可能要感冒了,但雪梅不相信自己会感冒,她一向身体很好。
这时,王启明根本没有睡意。儿子呼呼睡着了,他还在看电视,声音放得很小。他最爱看新闻频道,他记得浙江商人最早是从“新闻联播”里把握商机发财的,那他就可以说是从新闻里找到不断升迁途径的。他总是能捷足先登地领风气之先,保持与时俱进的政治敏感,与他爱好新闻是分不开的。但是,这个晚上,他对新闻中出现的什么“山寨”“拍砖”之类的新名词一点兴趣没有,甚至对奥运会之后出现的股市狂跌分析感到枯燥乏味,脑子里涨涨的,只想着刚才雪梅拒绝任光达的凶样,不时感到好笑,从来没见过雪梅发过脾气,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雪梅赶走任光达的话语,像鞭炮似的噼噼啪啪在王启明脑海里炸响着,一遍又一遍。平时,住在运阳宾馆里的领导干部都有自己的圈子。要么在自己的宿舍里,要么在宾馆单独开个房间,约上几个嫡系打牌。一窝一窝的,打通宵的都是常事。干部爱打牌,老板爱洗澡。干部打牌消磨时光,不然白天工作,晚上做什么?没拖家带口的,很多都是走职干部,晚上闲得无聊。不能总在工作状态,更不能像老板那样去过左拥右抱花天酒地的生活,打牌是最好消磨时光的办法。但是,上面说过,其中王启明与众不同,他从不打牌,他看电视看报纸。不过,这晚听到雪梅冲着任光达吼完以后,王启明的心情有点乱。他情不自禁拉开自己的门,直接走到了雪梅的门口。
雪梅的门虚掩着,留着一条缝,依稀看到雪梅的身影。
王启明迟疑一下,推开了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