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请部里的其他同志多辛苦一点。
陈默笑笑,说,谢谢书记、县长和各位领导的关心,肾结石这个病不发作倒是没有什么的,就是发作起来没有个征兆,而且痛得厉害,痛得挨不住的时候,死的心都有了。又问,常委会我没有能参加,实在不好意思呀。
彭一民就安慰他,说,安心养病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会还多着呢。
既然是有病,陈默也不好意思就出院,只得在医院里待几天。有意思的是,他生病住院的消息竟然一两天之内就不胫而走,前来探病的各局局长副局长们络绎不绝,来了都把一个信封往他的枕头下塞,怎么也拒绝不了。部里的干部自己全部来了,也都拿着红包,陈默要舒芳把部里人的红包单独放在一边并作了登记,接下来,宣传口各单位的一般干部也来了,当然不可能是全来。陈默不安起来,但又不宜出院,只好对每个来探望的人表示感谢,任凭他们把大大小小的红包塞给舒芳。
彩虹是单独一个人来的,没有带红包,只带了一篮子水果。舒芳看到彩虹,不由得就看了陈默一眼,陈默只当没有看到,说,彩虹你也来干什么,不要做节目了?
彩虹大大方方地说,部长,我是才知道你住院的。节目的事我们有安排,不会误了工作的。
陈默和彩虹说话的时候,舒芳就在一边给彩虹削水果,两个女人慢慢地聊得很投入了。陈默不由得感慨,彩虹的表演能力真是太强了,一点儿破绽都不露,只有当舒芳不注意的时候,她看着他的偶尔一眼中,包含着无限的爱恋和对他身体的担心。
晚上,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陈默心里不由得十分轻松,一次生病回避了一个自己不愿意表态的县委常委会,看来生病还真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呢。几天后,当清理干部们送来的慰问金的时候,陈默更加懂得为什么那么多领导愿意生病了,几天时间,塞在他枕头下的信封竟然达到一百多个,金额四万多元。数着这些新扎扎的钞票,舒芳的脸都不由得变得死一般惨白,手都发起抖来。陈默以为她要问及怎么处理这些钱,然而舒芳却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