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责
,所以只好答应他了!”一句话出口,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态居然变得平和无比,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沮丧、焦虑和无奈,不由得有些奇怪地愣住了:“难道说,沈市长这么一闹,反而是自己的清醒剂?”想着,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有时候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当你自己一个人纠缠于压力和难题的时候,往往会越纠缠越束手无策,越纠缠越心慌意乱,而当另一个忍受不了痛苦的人来向你发牢骚发脾气的时候,不但不会给你添加压力,反而会刺激得你斗志陡起,雄心百倍,从而视艰难险阻于无物。易依竹的心理反应就是如此。
万贾见易依竹摇头,以为他在担心杜受的事,开声问:“易市长,您是不是担心鉴定结果证明小种蝶的确是杜总的私生女?”
“咳,确实有这种担心!”易依竹叹道,“你知道的,我跟京书记之所以决定对杜受同志进行双规,固然是因了费省长的压力,其实真正目的是为了保护他,同时麻痹一心置他于死地的居心险恶者,让他们以为他们已经完全达到了目的,得意忘形之下露出马脚,这样方霏就可以抓住机会搜集证据,一举将他们绳之以法,但如今……咳,万一是的话,就可惜了杜受这样的人才!”说着摇了摇头,又“咳!”了一声。
“市长,您大可放心!”万贾道,“我敢断定,杜总必定是清白的!”
易依竹有些惊讶地看了万贾一眼,道:“听你的口气,好像你很了解杜受同志似的!”
“确实如此!”万贾道,“假如说江壑市只有一个为国为民的党员干部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杜总!自从他担任畅武集团副总裁以来,不知做了多少好事,可以说,江壑市四分之一的财政收入都离不开杜总的心血。因此,他招来了很多的妒忌,得罪了不少人,而且得罪的都是权贵阶层。也正因为如此,他的日子一直不好过。可我从来没有看见他打击报复过什么人,也从来没有听见过他说过一句别人的坏话。任何时候看见的,都是他忙忙碌碌的身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用在他身上毫不为过。”
易依竹若有所思,缓缓道:“但愿如你所说!”
万贾忽然犹豫起来,欲语还休。
易依竹瞥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万贾心想:“都到这时候了,还瞻前顾后的像男人吗?”抬头盯着易依竹的眼睛,道:“市长,对于杜总的DNA鉴定,我觉得最好能堂而皇之而又隆重地公开进行,一则已经没必要保密,二则也免得结果出来以后给人质疑鉴定结果真实性的机会!”
说来也巧,与此同时,齐晾也在试图劝说殷士赋做同一件事。
先前跟乌萌浩通完电话,齐晾便琢磨开了:“到诗杀人畏罪潜逃,乌萌浩肯定顾不及杜总,接下来的事情,看来只能靠自己了,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出丝毫差错……乌萌浩说,醉酒的是穆葩而不是杜总,杜总不可能乘人之危、见色起意,一定是另有别人趁机陷害……想想也是,自己一直以来虽然昧着良心助纣为虐,但对杜总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以他的权势地位,如果要玩女人,随便手一招便有百十来个,何必去玩弄一个醉酒之后什么感觉也没有的女孩呢?再说,杜总要想玩弄穆葩,只要把头一点,穆葩便会自动投怀送抱,也没必要在她酒醉的时候下手。”于是心怀大定,对杜受平反昭雪的事充满了信心。可转念一想,又有些担心起来:“以殷士赋的为人,如果知道鉴定结果只能证明杜受的清白,势必要想方设法伪造证据,然后把真实证据销毁得干干净净,到那时,要想为杜总洗冤就难上加难了!怎么办呢?”苦思良久,终于有了主意,遂跑到殷士赋面前跟他说:“老大,有件事我想了又想,觉得有些不妥,杜小子现在既然已被双规,对他的调查、取证、鉴定,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