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高知楼义愤伤人 赛马场附损害命
说:“但我事先没踩过点,是谁家呀?”
“何启章,何副市长家。”
杨可吃了一惊。
“上副市长家偷?他是老爷子的死党呀!”
“何启章自杀了,家里只有他的儿子何可待,还有他病病歪歪的老婆和一个小保姆。”
“那个大院有警卫,不好进呀。”
焦东方喝干杯子里的酒,“进出都由我负责,此事无机不可泄露,出了事,公安局不要你的脑袋,我要你的脑袋。”
杨可垂手而立,“道儿里的规矩我懂。”
自从扣下三份重要的卷宗没有上交给焦书记,周森林一直惴惴不安,一旦被察觉,就是欺骗组织,轻则撤职,重则查办。但全上交会给侦查的后续行动带来极大的障碍。他深知现行检察制度的弊病积重难返,司法不独立,上级党委随时插手,以权代法,侵犯了司法公正。但自己除了小心翼翼地适应,又有什么办法呢。
电话铃响,周森林接电话。
“喂……我是”
郝相寿的声音从电话传出:“周局长,三人小组研究点事,你立刻到焦书记办公室。”
“好,我这就过去。”
周森林推开焦书记办公室的门,先看焦鹏远的脸色。焦鹏远抽烟不语。
郝相寿说:“今天研究的事不算大,也不算小,关于陶素玲尸体的处理,市委已经有了决定,抓紧火化。尸体总留着,影响不好,也没有必要嘛。你看呢,老周。”
周森林的长处是总能找到一个回避的巧妙借口:“这件事,还是公安局出面比较好吧?不知道破案、侦查,还需要不需要作尸体解剖?”
焦鹏远却不给国滑的反贪局长余地。
“你是三人小组成员,在你的工作范围之内嘛。”
郝相寿说得更直接:“总保留尸体不好,费用也大,别有用心的人会拿尸体做文章。由你出面,与陶素玲的母亲谈谈,我想陶铁良同志不会有什么意见,他会从顾全大局出发的。”
周森林想想说:“陶素玲同志的母亲给我打过电话,坚持说市委要给她女儿一个家属可以接受的结论,才同意火化。”
郝相寿不满地问:“她要我们拿出什么结论?”
周森林尽量使自己的语调平和,不带赞成的色彩,但又要把话说明白:“追认为烈士。”
郝相寿摇摇头:“笑话,擅自行动,死了,不追究责任就罢了,还想追认为烈士?这不只是个称号问题,明明是事故嘛!对陈虎就要追究责任了。嗅,还有,上次布置给你的工作完成了没有?”
周森林克制着心中的不满,你郝相寿和我平级,是平行的工作关系,你凭什么向我布置工作,又用这种口气说我,你这是仗着焦书记给你撑腰,狐假虎威嘛!便故作糊涂地反问:“什么事?”
“就是让陈虎写检查,拿出个处理陈虎的意见啊。”
“这个事,由于陈虎仍住院治疗,现在不方便谈。等他出院再找他谈,比较适当。”
焦鹏远作了最后决定:“先火化,火化了也不影响作结论嘛。”
四
苍老而憔悴的包保柱黯然地凝视着陶素玲家客厅墙上的披着黑纱的陶素玲遗像。陶铁良一口一口地闷头抽烟。
陶母擦干泪水,给包保柱倒茶。
“谢谢。”陶母哽咽着说:“老把,难为你还想着玲玲,还专程从医院赶来看我。玲玲活着时,也总说你为人正直,是个好人。”
陶铁良拧灭烟头,“妈,来点酒,老包可是海量。”
“好,咱爷俩喝喝。”
陶母拿过来一瓶酒,斟满两个杯子,“少喝点,别喝那么多。酒也消不了愁。”
包保柱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