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独嚎陶公子祭父 众狂笑魔女献舞
在我身上,至少副局是有把握的。由处级升格局级,这个台阶许多人一辈子也迈不上去。”
沈石心里明白,郝相寿去香港是躲风,并非完全是为了逃避旁证;但他一走,对我也有好处,真的少了一个重要的旁证;况且,雨过天晴后他仍然是我的上级。
五
焦鹏远伏案看文件。失去了黎尚民,一时找不到一个项事的副市长,外环公路的紧急报告一件又一件地堆在他的办公桌上。
郝相寿拿着一张邀请函进来。
“焦书记,我出趟差,去广东开个会,然后顺便去云南、贵州。四川几个地方查证案子,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焦鹏远的眼睛布满血丝,“你不能不去?事情太多,你走不开吧?”
“这几件案子就要搞出眉目来了,不抓几件大案要案,我们对中央也不好交待吧。”
“好吧,那你就快去快回。”
“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郝相寿拿着沈石给他办好的证件进入机场候机厅。
播音员声音:“飞往香港的班机就要起飞了,请旅客登机。”
郝相寿出示证件,进入检票口。
六
陈虎在暗室冲洗刚拍完的底片,焦小玉帮着他操作。自从陈虎拂袖离开焦小玉的家,他们的关系像两块僵挺的新布,蹭一下就会发出声,这使他们双方都很苦恼。焦小玉神思恍格,碰翻了一个杯子,“沈嘟”一声粉碎。
陈虎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你出去吧。我一个人干更快些。”
焦小玉摔门离开暗室,她靠在门外赌气,突然想起杨可所说“两台车换一顶乌纱帽呗,这个人想当官都想疯了”,她想把这个重要情况告诉陈虎。她举起手,想敲暗室的门,手又缩回去。坐到办公桌前怔怔出神。
陈虎推门出来。
“小玉,你病了?”
“没有。”
陈虎拿出中年女人走入追悼会场的两张照片,一张是半身,一张是人头特写,她梳短发、戴近视镜,三十五岁左右。
“这个人叫张芝兰,是套汇案主犯易新的妻子。易新是财政局的一个科长。易新有三百五十万赃款没有下落,我继续追查这三百五十万时被调出“11.2”案件,也就是在那次,我被一辆摩托车撞倒,还有人特意在我脸上留下了这个纪念,大概是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对没有追回的三百五十万赃款,我一直觉得有问题。而张芝兰出现在何启章的追悼会,这意味着什么呢?是对老领导的怀念,还是对老首长的幸灾乐祸?也许还有什么更深刻的原因?”
焦小玉不以为然地说:“也许什么原因也没有,就是接到了何可待的通知,来凭吊一下罢了。”
“嗯,也许吧。市委市政府从领导到普通干部,没有一个人去参加何副市长的追悼会,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和何副市长是什么关系?要一个一个去调查,这个任务就交给你。”
“是,陈虎。你顶多也就交给我清理外围这点事。”
“你再看这两张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崔燕。
焦小玉对这个形象太熟悉了,撇着嘴说:“这不是时装模特崔燕吗。”
陈虎把~盒录像带送进录像机,打开电视机。
电视机画面是何启章视察钢铁公司的新闻,陪同他参观的是孙奇。
播音员的声音:“今天上午,何启章常务副市长视察了钢铁公司,副总经理向何副市长汇报了钢铁公司扩大国际合作所取得的进展……”
陈虎指着画面上孙奇的身影。
“孙奇这一条过去,就是关于服装节的专题,我快进一下。”
屏幕上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