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骨子里却很骚情
庄园看起来不大,但真要兜起圈来也不小,兜了半小时还没兜完。郝杰把车开到半山腰,他要送一点东西上去。那儿是他的一个据点,有一户人家在上面守着。半坡上有一个蓝球场那么大的平地,一看就是人工铲出来的。车还没上去,就响起了一片狗吠声。我看若尘一点也不惊慌,料想她已经来过。果然她一下车就拎着塑料袋走到路边的一个水池前,扑通一下把鱼倒进了水池。然后对屋子里喊:明叔,给你送鱼来了。里面走出一个黑脸汉子,大概五十来岁,对着若尘点头哈腰地说:郝姑娘,谢谢你。我说:你谢她干什么?这鱼是我的。老汉说:我知道不是她的,可每次都是她拿来的,我当然要谢她。我说:你指望有下次呀,我们以后都不钓鱼了,看她往这里拿什么?若尘对着一条小狗刮着自己的脸说:小气鬼。那狗突然对她狂叫起来,把她吓了一跳。她说:你凶什么?待会儿不给你东西吃。
郝杰从车上搬了几包东西下来,是新鲜的狗粮。原来他每次上来都要跟狗带点吃的,跟狗们套交情。他在我那帮兄弟中也很吃得开,估计就是用的这一招。一只大铁笼子里装了只德国大狼犬,全身油黑,对着谁都狂吠。据若尘说,别人喂的东西它都不吃,就吃明叔的。郝杰每次来都去讨好它,它一点也不把这个真正的主人当回事,气得郝杰骂它是养不熟的狗。若尘说我们单位也有几只养不熟的狗,专跟郝杰作对。其中包括我。现在我差不多养熟了,至少像这只黑家伙,就算不听话,也是装在郝杰的铁笼子里。我说:你敢拐着弯来骂我,我非把你的小脖子掐断不可。若尘说:别闹,那边还有你几个兄弟,过去看看吧。我还以为有几个同事已经先一步到了,正在吃惊。若尘已经把我领到一个竹棚前。那里有三窝小狗。原来若尘又在拐着弯骂我。有一窝是黑毛,其中却有一只白毛,而且是纯白。这一窝狗出生才十几天。另外两窝就大一些,郝杰说其中有几只已经送了人。若尘说:立诚,你看这窝狗是不是同母异父?怎么一母同生就有一只不一样呢?我说:这还用说?一定是婚外恋,而且可能是异国婚外恋,说不定就是那边的大黑造的孽。若尘说:别说了,你真恶心。我说:这话头可是你提起来的。若尘说:不说了,我去看看鸡捉好没有。
正说着,明叔提了个竹笼过来了,里面装了五六只鸡。那鸡一看就知道是放养的。一个个长得精瘦精瘦的。郝杰说:这鸡你有好几年没吃过吧?这可是正宗的野山鸡。可惜你没成家,不然让你带几只回去。我说:不用,今天够有口福的了。
明叔把鸡放进后尾箱。我们在一片狗吠声里下了山。小车在山路上七弯八拐,然后顺着湖边开了一段,最后进入了一条宽阔的大马路,路两边还是山。我不知道这兄妹俩要把我拉到哪里去,反正这一天的行程全由姓郝的安排。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三言打来的,他告诉我晚上有重要活动,叫我无论如何一定要参加。这丫挺的有什么好事?一定是叫我找人买单。我说:你丫知道我在哪儿?三言说:能在哪儿?华盛顿?我说:差不多,旧金山。三言说:蒙谁呢?这时郝杰把车停在路边,我说:停车干吗?郝杰说:等你打电话呀,过去就没信号了。我赶紧对三言说:不行了,电话没信号,咱们再聊。往前走,果然没信号。我问郝杰去哪儿?郝杰说,回村里看看。他住得够偏的。
很快到了郝杰住的村庄。村子很大,像一个小镇。在路边郝杰就指点一栋楼房给看,说那是他家祖屋。这栋房子在众多的小楼房里就像鹤立鸡群,显得格外突出。一看就知道是做给人看的,不是给人住的。村子的其他楼房几乎全是一模一式的,小而精,实用。只在村南面有一栋新楼房,高出别的房子一大截,跟郝杰的房子遥相呼应。郝杰说,这是一个台湾佬建的,当年抓壮丁去了台湾,如今叶落归根,把老伴孩子丢在那边,自己一个人回来了,找了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