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好好躺着,别乱动
什么水果,就按自己的口味买了山竹、葡萄,还有一只大榴。这丫头的力气还真不小,我不知道她怎么提上来的。
若尘把一扎鲜花放摆在阿文的床头柜上,问她伤口疼不疼。阿文说:好多了,谢谢。若尘说:我叫若尘,是立诚的朋友。阿文说:我叫白文君,立诚提起过我吧?若尘说:没有,他不跟我说正经话。阿文就笑了。我装出牙痛的样子。
与我关系最特殊的两个女人终于走到了一起,开始面对面的亲密接触。我感觉若尘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意,她对阿文的关切之情绝对是真诚并且坦荡的。我不知道这是出自她的善良还是摆姿态给人看,无论是什么我都对她心存感激。这丫头进来后就没有正眼看我,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
阿文的点滴快没了。若尘说:我帮你按铃好吗?阿文点了点头。若尘就把床头的铃铛按响了。然后对着话筒喊:换液。护士进来了,她的大半张脸给雪白的口罩罩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护士的身材很好,高高大大的。一定长得很漂亮。护士换液的时候,若尘问她:小姐,病人能吃水果吗?护士说:可以吃,不要吃得太多。
她们说的病人显然是阿文,好像我不是病人一样。若尘就问阿文吃什么。阿文说:不麻烦你了。若尘说:吃点榴吧?榴补。这丫头从果篮里拿出一把刀来,把榴的屁股割开一小块,顺着纹路把榴剖成两半。阿文看着,有点吃惊的样子。她说:我酒吧的师傅榴都没有你这么利索,你常吃是吧?若尘说:咱命苦呀,吃个榴还得自己动手。阿文说:回头我ǜ你吃。若尘说:那先多谢了。她用一块卫生纸把一颗榴肉包住,送到阿文嘴边。阿文把手伸出来,想接住。若尘说:别动,我喂你。阿文轻轻咬了一口,说:好吃,很香。若尘说:下午我带把勺子来。阿文说:别麻烦了,能吃多少呀?若尘说:你流了血,就得多吃。
吃了榴,又吃山竹。若尘说:你不嫌我手脏吧?阿文说:讲究什么呀,我也是穷苦人家出身。若尘就不谦让,放一块阿文嘴里,放一块自己嘴里。两人吃得津津有味。害得我口水直流。阿文偷偷看我一眼,对若尘说:那边还有一个病人呢。若尘说:一个大男人,没灾没病的,就会躺在床上,别管他。我醒来后就一直躺着,没想着要坐起来,更没想着要下床,听若尘这么一说,我就笑了。阿文也跟着笑。我坐了起来,跟着下床,在房间里踱起步来。若尘说:你下来干什么?谁让你下来了?丢下阿文,过来扶住我,好像我随时会摔倒似的。我说:你还怪紧张我的嘛。若尘看我没摔倒,抓着她的手力度也不小,就放心了,丢下我,又去侍候阿文。
阿文叫我吃点水果。我不会客气,拿了个贡梨,用纸巾擦了擦,咬了一大口,咯唧咯唧嚼了起来。若尘说:你还真吃得下?我说:没灾没病的,怎么吃不下?能吃一箩筐呢。若尘说:要是我呀,就不吃,一个大男人,连两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老天怎么就不长眼?阿文躺在这儿,杨洋失踪,他却能吃能睡。
提起杨洋,我就难受,喉咙有些哽咽,还真吃不下,我把吃了半拉的贡梨放在床头柜上,从柜子里面拿出自己的衣服,出了房门。
若尘跟了出来,在后面对我喊:立诚,你干什么?我懒得理她,走到厕所。我把病员服脱了,换上自己的衣服。我换了衣服出来,若尘站在厕所门口,吃惊地看着我。我走进病房,把换下的衣服放在床上。若尘跟着进房,说:你要干什么?我说:出去办点事。若尘一把拉住我,说:我又没说什么,跟你闹着玩的,你较什么真?我说:我没事,我去专案组看看。若尘说:我不同意。阿文说:立诚哥,你别丢下我不管呀。我说:又不是去疆场,我去专案组问一下杨洋的情况。若尘说:不用你操心,关心她的人多呢,坐下。
真拿这两个女人没办法。我在床上坐着,一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