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激荡的心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开始平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在永川很难做人了。思前想后只得找梁怀念,要他帮助自己离开这里,走得愈远愈好。过去,她是以梁少华未婚妻的身份到梁家来,身上还带些少女的羞涩和矜持,但现在却是怨妇般理直气壮,哭哭啼啼也罢,嘻嘻哈哈也行,只是为了获得梁夫人的同情和梁怀念的怜爱,走得多了如同回家。后来,在梁夫人去省城看女儿的一个晚上,温彩屏在梁家给老头子不知是重复了多少次讲述起自己的境遇,好像历史上那些被皇上废弃的妃子,生不如死,悲痛欲绝,梁怀念被美人如歌如泣的情绪所感染,就情不自禁地将她拥抱在怀里,吻去淡淡苦涩的泪水,此情此景中,长辈的关爱发生错位也不足为奇了。按照温彩屏的要求,梁怀念尽自己的能量,很快把她调到了《路山日报》社做了记者。
在梁怀念的关照中,她发现过去的自己十分狭隘,仅仅把梁少华这个毛孩子当作人生坐标,真是非常可笑。现在她坚信有梁怀念这棵大树,自己的生活一定会变得灿烂的。她有好多的事情要做,更要好好地享受生活,先从做一名记者开始,然后搭上梁怀念的这张天梯,进入政界也不是可望不可及的事情。有了远大的抱负,同时对婚姻也有了全新的注解。女人嫁汉,要不找一个地位比自己高许多的男人,自己当个饭来伸手、养尊处优的全职太太;要不自己做一个女强人,找一个和自己地位悬殊的老实本分的男人,这样惟命是从的老公虽然拿不出手,带不到大庭广众之下,也满足不了所有女人都有的那点虚荣心,但在自己的家里感觉却很舒服,他可以给你做饭,给你洗衣服,给你带孩子,甚至可以容忍带绿帽子。在给自己的婚姻这样定位后,当心怀鬼胎的梁怀念提出要保大媒,她不置可否地和老王见了面,几次接触下来,感觉木讷的老王就是自己已有足够心理准备接纳的那种人。所以,她落落大方地和老王约会,头一天晚上还和梁怀念在宾馆里欢娱,鱼水之欢中得到梁在政治上进一步帮助的承诺后,第二天就和老王举行了婚礼。
温彩屏的婚礼和路山人动辄操办五六十桌酒席相比简朴多了,但简朴并不意味着简单,起码说梁怀念刚走出常委会会场就来到婚礼现场,给他们的婚礼平添了不少浓重热烈的色彩。尽管老王是温彩屏权衡利弊后选择的男人,但老王无论在经济上、社会地位上,还是在仪表上都和负心的梁少华不能相提并论,所以她没有邀请他。意外的是,梁少华却委托别人送来了重达100多克的“三金”。望着光灿灿的戒指、项链和手链,她的心里泛起了涟漪,这涟漪不住地打着圈圈,即使是在新婚之夜和老王上了床后还久久不散。
报社给每位记者定有广告任务,温彩屏虽然在路山已经轻车熟路了,但由于梁怀念的原因,接触面还不敢太宽泛了。婚后不久,报社开始明确创收指标,到年终统一考核兑现。经济上她是没有多少担忧的,本分的老王没有其他的本事,可凭靠木匠的手艺,赚钱也是一把好手。但她是一个好强的人,考虑到连报社的基本任务都完不成,那以后还怎样有所作为?放在一个喜欢张扬而没有城府的人身上,这样的事情肯定会去找梁怀念办的,领导帮忙拉广告那只是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可聪明的温彩屏不傻,扯梁怀念的大旗无疑是向社会昭示他们之间的关系,那样对谁都没有好处,特别是梁怀念现在后劲很足、还处在上升的时候,因为花花事情影响他的前程,实在得不偿失,利用这棵大树那还不到时候。但不管怎样报社的任务总要完成,思前想后的她决定去找梁少华。人也真是个奇怪的动物,一想到这个冤家,不知道怎么了,她的心里和身体都潮湿起来。
那天,天气和心情一样是十分的晴朗和灿烂,略施粉黛的温彩屏走进黄土地开发集团那座气势磅礴的大楼。她向秘书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后,没有两分钟,令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