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汪强的历史
“不敢!不敢!”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小翠进了隔壁房间……
小翠一觉醒来,见灯还亮着,又感到一只大手在她的胸脯上乱抓着,不由吃了一惊。
“啊!”她见李烧赤条条地躺在身边,便一把推开他,“流氓!快滚!这是怎么回事?”她大声骂着李烧,抓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
李烧哈哈一笑:“要不是你妈生米煮熟饭的计策,你怎么能嫁我呢?”
“住口!”小翠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这时候,她感到下身隐隐作疼,就什么都明白了。她大叫着:“不!不!畜牲!快滚出去!”
小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娘竟会设计坑害自己的亲女儿,她大放悲声,泪水像小河涌出了眼眶。
这一夜,李烧和张寡妇轮番做她的工作。她呆呆地听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张寡妇说:“李大德是我们汪庄的首富,大金大银,名声在外,他跺跺脚,汪庄村就倒、就塌,你嫁了他是你的福气。你老娘我还没有这个福气呢。再说了他哪一点不好,长得比他汪家娃好,钱也比他多。这不,除了买来的东西,光钱就三万块呢!他汪家娃子有吗?话又说回来了,做女人的嫁上谁也就那么回事,你跟他觉也睡了,身也破了,就认命吧……”
李烧也说:“翠翠,我姓李的别说在汪庄,就是在镇上、县上也算得上个人物。你嫁给我,吃不愁、穿不愁、花钱不愁、办事不愁,我保证你顺顺心心、风风光光。给,这是十万元的存折,从现在起就是你的,你爱咋花就咋花……”
小翠把李烧塞进手里的存折看都不看一眼,她流着泪一言不发,三下五除二把存折撕成了碎片片。张寡妇见状,悄悄在李烧耳边低语:“你哄她吧,我走了。”
她后悔的不得了,和汪强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他除了疼爱自己、保护自己外,亲都没有亲过自己一次。参军之前,她妈整天打扮得花里胡哨勾引男人,责任田里活一点也不干,都是汪强哥帮她干,除草,捋燕麦,撤化肥,浇水,犁地,凡是重点的活,都是靠他出大力流大汗不分早晚地下苦,而且干得特别好。他参军走时,还托好朋友在他走后替她干重活。她更忘不了,在他走的头天夜里,在村口的杨树下,她多么希望他能抱着她亲一口呀,可等了半个晚上,他除了说话还是说话,竟没有主动和她亲一下就带着遗憾走了。复员回村后,她让他承包果园,他二话不讲就答应了。也就在那一天,他抱她了、亲她了……早知今日,何不冲破习俗和他住在一起呢?然而,这一切都晚了。想起自己和他的海誓山盟,真是悔愧难当。现在,清白没有了,贞操没有了,还有啥脸面去见她的心上人呢,还有啥脸面活在这个世上。这时候,她想到了死。
下定死的决心后,她起床了。她烧水把自己认认真真洗了个千干净净。李烧还以为她回心转意了,就乘她倒水之际溜到了屋里。小翠连啐带骂把他赶出了屋子。她顶上门后就想怎么去死。上吊?她想起故事里上吊死的人都吊个大舌头,怪吓人的。
那么,还有啥死法呢?跳河,河里没有水。钻火车,这倒确是个好死法,等火车开过来了。一个猛子钻进火车轮下,闭着眼睛,就像小时候跳进河水洗澡一样。眼一闭,牙一咬就钻进去了,刹那间就血肉横飞,啥也不知道了。可那样连个全尸都落不下。
她又想到了用刀剪之类的东西,忙找剪子、刀子,可一样也未找到。她记起曾拿过汪老虎的一只刮脸刀片,就放在针线盒里。对,就用它割破手腕上的动脉血管。
刀片很锋利,不费力就割破了血管,血一个劲往外冒,不知道割对了没有?管他哩,反正血流多了人就会死的。
这一刻,她似乎没有感觉到疼,但当想到她的心上人时,马上疼起来了,而且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