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不单行
长在房间里来走过来走过去,终于停下来问施晓红:
“赵建其平时晚上几点出去?”
施晓红有些紧张,犹豫片刻说:
“没准,好像都是夜里12点以后吧?我,晚上经常不在家。”
孙副所长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问话可能让施晓红难为情,于是缓和了语气:
“我是说,平时你有没有,晚上不回去的时候?”
“有。我们搞按摩的,就是回家也到快天亮了。”
“他平时的行为总是反常吗?”
“是的。我也说不清他的习惯。”
“你不用着急,他总会出来的。相信我们。”说完他又暗自觉得好笑:让谁不用着急?他对身边的女警员说:“你安排施晓红休息一会儿。”
女警把施晓红拉到另一个房间,让她在这沙发上靠一会儿。施晓红说什么也不肯睡觉,紧紧拉着女警的手又回到原来的房间。
女警也能理解她,赵建其没抓住她怎么敢睡觉?施晓红瞪大了眼睛死死望着对面的楼房,黑暗的房间藏着没有尽头的噩梦,与赵建其相识不过两个多月,似乎比两年还长。
赵建其来浴室那天,施晓红正巧心绪不宁,来例假了。老板非要她出台,说有个客人点名要她。老板耐心地说服施晓红并且答应她只按摩不接客。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她一肚子不高兴地接待了赵建其。在简陋的按摩室里,施晓红用她纤细的手指给赵建其松骨,她把头拧向一边,看着墙上脱落的壁纸,漫不经心。
赵建其趴在窄窄的木板床上,不时扭过头乜斜几眼施晓红,一副讨好的口气:
“你长得像一个人,一个我爱过的人。”
她懒洋洋地看他一眼,硬挤出一丝笑,又把头转向那堵墙,似乎那烂墙上有迷人的景色。
赵建其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盯住施晓红:
“交个朋友好吗?我想要你,带你出去!”说着一把抓住她的手。
“需要服务,你到这儿找我好了。”施晓红轻轻把他的手拨开,“先生请躺下。”她用手扶着他的颈部轻轻把他推倒在床上,又继续按摩。这回她站在赵建其的腿部,故意离他远一点。突然,赵建其又坐起来,伸出双手抓住施晓红的双臂,不等她反应过来就把她搂在怀里。
烟臭味熏得施晓红一阵头晕,脸上又被刷子一样的毛扎得疼痛难忍,直到粗重的喘息声在她耳边渐渐平息,他才停止狂吻,看着施晓红。
她将两肘向上一抬,突然顶在他的前胸,疼得他一咧嘴不由松开两手,她马上从他怀里挣脱出去。
赵建其愣了片刻,然后嬉皮笑脸提出加倍给钱。施晓红看也不看他,不温不火轻声细语地说了句:“那也得看我愿意不愿意。”一句话把赵建其撩拨得热血冲心,猛地从床上蹿下来,蛮横地将她搂在怀里,在她的身上摩摩挲挲。施晓红用力挣扎,两人扭在一起,他撕开她的衣服,她一急低头在他手背上一口咬将下去,赵建其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敢咬他,疼得立即放手,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对视了好一阵。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理作用,赵建其居然没有发作,看看手背上的牙印,突然笑起来:“好!好样儿的!”然后拍拍施晓红的肩头,径自离去。
施晓红站在原地,愣愣地不会动,她原以为今天一定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然后闹到老板那里甚至不依不饶,再然后她滚蛋走人。反正她也认了。她望着已经不再颤动的两扇弹簧门,想着这个早已不知去向的怪男人……
直到第二天上午,才看见赵建其从楼里走出来。他先是站在楼道口,向四下里张望了许久。
孙副所长立即用步话机向所有刑警、特警下达命令:
“注意隐蔽。让他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