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服
有意见或者不相信,可以自己委托你们认为可靠的机构重新鉴定。”
“那,我们要求重鉴定。”崔奋的父亲说。
“可以。我回去马上安排监所处办理这件事。”
“办案总该有个时限,你们是搞法律监督的,自己不能不守法。”一个年轻人说道。
“如果我们有违反程序的地方,请你们批评监督。我今天就是按照法律程序来向人大代表汇报的,听你们的意见的。”
“敢情不是你儿子,你急什么?自古打死人要偿命,我们明天就抬尸体上街游行!”崔奋的母亲冷不丁吼道。
等她喊完了,接待室里一片沉默。
“你儿子参与贩毒,本来是应该起诉判刑的,因为人已经死了,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即使他是个罪犯,我们也会依法维护他的人身权利,维护他在看守所里不被人打的权利。现在,你们家属提出对鉴定有意见,我这里以代检察长的名义做出承诺,一定尽快安排重新鉴定。不过我也告诉你们,上街游行并不能解决问题,相反,你们还把自己置于违法的地位。二位老人,请你们先回去。相信我。”
崔奋的父亲说:“我们要求查清我儿子的淤血,查处公安打人的人,这是你们检察院的事吧?”
“当然,不管什么人在看守所里打了人,我们都会查处。特别是查处执法人员的渎职或者其他涉嫌犯罪的行为,是国家赋予我们的权力。请你们相信检察机关。”
陈荣杰一直站在那里面向众人。
雄伟的古城墙被阳光涂抹得金碧辉煌,一派原始神秘的色彩。古城墙下川流不息的汽车,一片鸣笛的声音一股汽油的味道,让古老的城墙也浸润在现代的嘈杂和气息里,这原始的和现代的一切,就构成了西都市最为壮观的风景。
王睿开着吉普车,车后还跟着一辆白色长安面包车,驶出古老的城门,驶过护城河上的白色石桥,顺着狭窄的街道开进成家村。成家村紧挨着西城河边,距西城门不过百米,是个农业村。上个世纪中期,这里就是城门外边的农村,随着时代的日新月异,西都市冲出城市长到了农村,成家村就成为西都市里的农村,西都市就成为成家村里的城市,城市也就与农村打成了一片,结果是低矮破旧的小平房,不断被推倒重建楼房,也穿上了新衣裳。村子里的楼房盖得密密相连,互相挤得喘不过气来。村子里(当然也是城市里)狭窄的道路由东向西延伸,顺路拐弯,又向北进。汽车经过村子的城里比较繁华的地段,只见临街的门面房多是简易房,墙面上贴着耀眼的瓷片,门上挂着各种各样的牌子:私房出租户、出租私房、此处出租、此处外兑价格面议。也还有连牌子都没有的,干脆就用粉笔或是油漆在墙上写着:院内有空房出租,价格面议;院内出租空房,面议价格。
王睿驾车找到成家村11号院子,汽车停住了,后边的面包车也停在了两米之外。大门口有一位老人坐在一只小竹椅上,怔怔地看着街景,他穿着一件灰色的布衫,左胸前襟上缝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他的名字和家庭住址。这是赵建其的继父成俊来老汉。一定是赵建其的母亲李宝琴害怕他走失,特意给他缝上了标志。王睿、祁月带领从区县检察院的监所检察部门抽调来的七八位检察干警从车上跳下来,走到门口时,王睿不禁停下脚步留意看看成老汉,只见他表情呆滞,目光黯然,他摇摇头,转身快步走进院子。赵建其的家是一座三层拐角楼,楼的临街墙上贴着淡蓝色的瓷片,看上去高档一些,临街的一楼和二楼全部出租,开着商店。在一楼的楼头开了一扇小门,门里有一条狭窄的通道,从通道走进去,是一个豁然开朗的小院,小院在楼房和围墙的包围下,形成一个天井,在院子的角落里还有两间矮小的厦房,盘旋的楼梯在楼头通往二楼和三楼。
李宝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