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市成家村
了,要么自杀,要么就跑,能活几天算几天。”
赵建安怔怔地看着弟弟暗自思索。他想,建其说自杀纯粹是在吓唬人,他太了解这个弟弟了,他只有跑的可能。如果让赵建其跑了,很可能还是被抓住,最后只能被重判。更重要的是,赵建其是从他家里跑掉的,将来势必要牵连到他,落个包庇的罪名。赵建安在距离西都市几十里外的锻压机床厂当科长,领导着几十号人,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如今自己的亲兄弟遇上了这么大的事情,可是人命关天呀!直觉告诉他,人被打死了,跑是跑不掉的,既然事情发生了,只有想办法解决了。他问:
“你说丽萍和孙旭有不正当关系,有证据吗?”
“她亲口给我说的,她承认和孙旭在一起玩了。”赵建其看着大哥依然在沉思,似乎感觉到当哥的能给他想出个什么办法来。焦急地问:“哥,你有什么办法?”
“这会儿你来问我?把事情搞成这样,我还能怎么样?”此时赵建安的情绪已经渐渐平静下来,他无奈地说:“你起来吧,事情已经发生了,只有投案自首。”
赵建其立刻从地上跳起来,反驳道:“不行!我不能跳这个火坑,自己送进去。”
“我给你挖的火坑?你自己说吧,不投案又能怎么办?你还有两个孩子。”赵建安决定给弟弟做工作,说服他投案自首,是经过认真思考的。他继续说:“你不要一听就跳,几十岁的人了,就不用脑子想想,你跑了,公安机关能放过你吗?你到处躲藏,不但管不了你的两个孩子,万一被抓住,还是死。你去自首,再加上你打丽萍是因为孙旭破坏你的家庭,有这些原因,也许你还能保住一条命。”
赵建其顽固地说:
“一辈子在牢里关着,跟死有什么两样?”
“你这人就没脑子!你先把命保住,再想办法减刑。”
弟兄两人一会儿声高一会儿声低地说着。赵建安执意给弟弟做思想工作,他不愿意让弟弟从自己的家里逃跑:
“你就不想想,两个孩子没妈了,又没爸了,怎么办?”
说到孩子,赵建其心软了。
天刚透亮,姚东海就带着人赶到成家村赵建其打死妻子的现场。
闪光灯啪啪地拍照。室内一片狼藉,外屋摆着沙发、茶几、桌子,上面胡乱放着些东西,屋内有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地上乱扔着三个小板凳,地上还有头发和水迹。里屋摆着一张双人床和一张单人床,还有一个大立柜。双人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穿着衣裤,未盖被子,双手被捆绑在床头上,双脚也用绳子捆绑着,绳子绑在另一边的床头上。
拍照后,公安人员解开了捆绑尸体手脚的绳子。
看完现场,姚东海对案件产生了怀疑。
他说,当时对案件进行了认真的调查,凡能找到的证人都问到了,最后一个见到黄丽萍的人是她的同村表姐黄秋梅,她说那天丽萍像往常一样,看不出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是一个阴霾的下午。成家村狭窄的街巷里。
黄丽萍推着自行车走出家门,与往日一样,她化的是淡妆,素面朝天的装束与她纤柔的性格十分和谐。她轻盈地扭动腰部,跷腿跨上车座,在街巷里缓缓穿行。她看上去三十出头,一头卷发衬着白皙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隐含着忧虑。
她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漂亮媳妇,尽管脸上挂着一丝忧虑,仍掩不住天生丽质。自从嫁到这个村子,总看到她脸上有种淡淡的愁思,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她这种表情,认为是她独有的一种忧郁美。她的丈夫赵建其常在人面前说当初就是看上她的窈窕身材,特别是生过两个孩子,还保持着优美的身段,前胸和腰部的线条该突出的突出,该收紧的收紧,村里的大姑娘和小媳妇见面总问:在哪儿做的美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