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市成家村
,不着边际,有时又吞吞吐吐不知他想说什么。
靠在床头的叶晓枫被自己一个无礼的呵欠吓得又没了睡意,拿起一本杂志胡乱翻了几页,突然想到王睿,倒是比邵立山透明多了,想什么急什么一看脸色就知道,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什么时候也不用费心思。这个中学同学虽然分别多年,性格却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么热情,质朴又直爽,总有一种正气。可在女同学面前他却有些腼腆,比起邵立山来笨拙多了。在女人面前,邵立山一向显得成熟、深沉,对女人的关心也无微不至,很会替别人着想。就比如今天为孩子所做的一切,让叶晓枫发自内心地感激他。尤其是邵立山在婚姻上有过挫折,也许更懂得体贴和关心人。业务上是个尖子,在劳改医院系统里也算得上前几名。邵立山一向很有头脑,不像王睿那么简单,可以说仕途平顺,医院里一直都把他列为院级后备干部的培养对象,显然他比王睿有许多长处,何况他能给女人一种安全感,这在女人看来可是十分重要的条件。
城市里喧嚣的夜晚,光怪陆离的夜晚,不再有随意和宁静,一个人难免会思绪纷乱,不理还乱,理了更乱。
县城坐落在山脚下,山上有泉水流下来,汩汩的泉水冒着热气,据说已经流淌几千年了,水流旺盛,永不枯竭。山的后边还连着山,座座高山的后边是什么,当地人很少有人去过。也许,热泉的源头就隐藏在亘古的山脉里。
临县离西都市大约有60多里路,是个文物资源丰富的地方。县城不大,如果去到山上俯瞰,可以尽览县城的全貌,东西南北交错的公路,横平竖直,方向感十分明确。山边,建有帝王们曾经避暑的行宫,已成为现代人游览的胜地,所有这一切,被当地的市民引以为自豪,说是沾了帝王的福气,就连老天爷也关照,风调雨顺,仓廪殷实。
临县的北边有大片工业区,电机厂是省里一个重点企业。王睿和祁月开车来到厂区。
找到余喜平的具体住址还不算难,一座旧式的宿舍楼,一条似乎走不到头的阴暗走廊。王睿和祁月在走廊上找到了门牌号码。
听到敲门声,一个瘦小的女人开门出来:
“你们找谁?”
“余喜平在这里住吗?”王睿忙问。
“是的,你是那搭的?”女人一口当地土话。
“我们是西都市检察院的,让我们进去说吧。”祁月抢上一步,拿出工作证来给她看,毕竟女人对女人好说话。
女人把他们让进屋。房子不到20平方米。家里摆着旧式家具和床,一看就是个比较清贫的家庭。
一位男人坐在椅子上,表情呆滞,歪斜的头在微微晃动。
王睿心里想,他大概就是余喜平了:
“你叫余喜平吧?”
男人木讷地“嗯……嗯……”了两声。女人站在一旁急忙说:
“他是余喜平,有病,说不清楚,啥事,你们跟我说。”
“他得的什么病?”王睿问。
“脑梗塞。”
“是这么回事,我们是检察院的工作人员,想向你们了解一件事,你们要如实回答,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能说假话。如果说假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听懂了吗?”王睿对女人说。
女人点头,眼睛却露出疑惑。直到她听明白王睿说,只不过是想了解她男人是怎么得的病,她才松了口气。祁月悄悄拉了一把王睿的衣角,自己上前跟女人拉起家常,王睿在一边听着。
原来,女人姓曾叫改改,今年4岁,是邻县北边李大乡岱昭村南组的村民,嫁给了余喜平,丈夫比她大10岁,是预制厂的领工,在厂里干了多年。他们有两个孩子,女儿出嫁了,儿子到外地打工去了,眼下只有他俩在家。
那还是去年元旦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