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监督者
们检察院是对公安、法院进行法律监督的,按照法律规定,公安人员有违法行为就应当依法查处,但是听说有一个叫崔奋的人在看守所意外死亡了,后来又听说公安人员姚东海涉嫌刑讯逼供致死人犯。这么严重的问题检察院不查处,责任在谁?代检察长是否有责任?”
会场上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干警们都有些惊讶。陈荣杰听着发言没有急于解释,只是在本子上做着记录。这个年轻人提到的案件其实是几个月以前发生的,当时,是王睿和祁月到看守所处理的案件。
刘军接着发言:
“我也听说这起案件在社会上反应很大,特别是最高人民检察院一再强调办案不能致人死亡,如果有致人死亡的,要追究领导责任。请问陈检,如何对这起案件履行监督职责?”
贺雷坐在一边不动声色,等他们全都说完了,才出来制止道:
“你们年轻人说话要注意方式。对案件有不同的看法是正常的嘛,我们都是为了把案件办得更准确,从不同的角度对案件提出问题,所有的案件都有可能存在不同的意见,不能因为有不同意见就揪住不放。这也是陈检一贯要求我们的工作方法。”
人们马上听出来,贺雷的一番话是有所指的,因为赵建其再次被抓获后检察院里传出了种种议论,说贺雷当时在检察委员会上提出为赵建其减轻罪责,而且同意办理了保外手续。贺雷一直对这件事心惊胆战,特别是专案组一直没有找他谈话,他想申辩一番都没有机会。其实他想申辩的理由就是应当允许对案件有不同看法。此时他有的放矢地提出这个论点,他认为是在这个能不能提拔陈的关键时刻恰到好处地对陈进行了重要的暗示或者是重要提示。
陈荣杰已经意识到问题并不简单,他早就想过,对于贺雷,早晚要有一次面对面的交锋,因为事情明摆着,即使没有更多的问题,他贺雷也必须解释批准赵建其保外的有关问题,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现在还不能断定贺雷策划了两个人出来发难,但是很显然,这个新来的年轻人根本就不知道崔奋的案件,贺雷为什么要攻击自己?仅仅是为了阻止他参加检察长的选举吗?
会议将要结束,陈荣杰没有多说什么,此时也不容他更多的解释什么,他只是简单地告诉大家:“谢谢大家对我提的意见,我想简单解释一下崔奋的案件,当时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崔奋是因为涉嫌贩卖毒品被公安局抓获的,但是被关进看守所后突然意外死亡。当时有家属提出怀疑,说办案的公安人员姚东海有刑讯逼供的行为,但是经过调查,事情并不是家属说的那样,法医鉴定认为嫌疑人是因为肠梗阻死亡。后来家属提出死者身上有淤血,怀疑是被公安人员打过。他们到人大上访,我们应家属的要求,重新对尸体进行了鉴定,他们家属还在上海请来了医学专家,作为家属一方的见证人,见证了重新鉴定,结果证实死者身上不是淤血,而是尸斑。专家同意第一次的鉴定,也就是死者是肠梗阻的鉴定已经经过两次证明。这起案件已经处理过了。如果还有人提出疑问,可以根据法律程序由当事人提出申诉,无论提出什么样的问题,我们都应当也一定会依照法律给群众一个公正的说法,请大家相信我。如果确实有错,我愿承担责任。”
听了陈荣杰的发言,大家都很满意,只有贺雷依然不动声色,那个复转兵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屁股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很不自在。刘军呢,脸色难看死了,直到散会时还没有一点血色。
晚上润丰酒店的包间全满,生活水平提高了嘛!总有人天天进饭店吃饭嘛。服务员听说刘军是检察院的,忙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有两张桌子的大包房,刘军很不满意,执意要服务员再腾出一个单桌的包间。服务员只好用屏风隔开了两张餐桌又不断用各种好话赔着不是。
酒席桌上,贺雷理所当然以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