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
叫人,办成办不成没关系,只要你们去,给个面子。到夜总会有吃有喝有玩,一条龙服务。明天就是周六,怎么样?”
申智星走出能人居茶馆时,哼着流行小调钻进了他的宝马。
第二天,豪华的都城夜总会门前,申智星为一辆白色的广本轿车拉开车门,热情地恭迎从驾驶座上出来的贺雷,在他耳边轻声说:“陶庭长到了,我给你们隆重推出一位漂亮女士。”
贺雷快步向厅内走着:“你总是对漂亮女人特别在意,其实咱们不就是正好三缺一吗!”
申智星带着贺雷走进包间,陶亦然和赵晴早已坐在麻将桌旁边,四人见面相互介绍后,开始哗哗地洗牌。
李宝琴对王睿说:
“赵晴跟贺雷和陶亦然一起打牌时,她把赵建其的事情跟他们两人说了,他们两人先是说这事情也好办也不好办。申智星接着说,赵晴你还不快谢谢两位大哥!我家赵晴说那还用说,这是人之常情。后来打了几圈牌,贺雷对陶亦然说,赵建其有投案自首的情节。陶亦然说,最多也不过判个十几年。打完牌临走时,贺雷和陶亦然都打过保票,说这个案子没问题,再不要找别人了。”
可是拿到判决书后,李宝琴几乎是万念俱灰。赵晴在灯下念着判决书:
“赵建其犯故意伤害罪致人死亡,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李宝琴突然头向后仰,倒在沙发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是在赵晴给她服用救心药以后,李宝琴才醒过来,流着眼泪有气无力地说:
“人也找了,钱也花了,怎么还是判死缓?这些人都白找了!南书记不是专门给院长批了材料吗?难道这个院长也不买市委副书记的账?”
李宝琴呜呜地哭起来,她用手娟擦着眼泪,呜咽着说:“你说这两个孩子可怎么办?我死了怎么办?”
赵晴没有劝她,也许让她哭出来比闷在心里更好。
李宝琴突然止住哭泣:“赵晴,你再找人想想办法!钱的事情我来办,我还有这一院的房子呢!”
赵晴双手摊开:“已经把钱花出去了,再不花,前边的也白花了。这年头,没钱怎么办事?妈,你放心,咱们也给他尽了心,该找的关系都找了,有些事情是由不得咱。不过,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吗,咱们还有第二手准备,还有办法挽救。先上诉,可以拖延时间。”
事情按照赵晴的安排进行着,省高级法院受理了赵建其的上诉,三个月后,依法作出终审判决:法院认为西都市检察院指控赵建其犯罪手段残酷,情节恶劣,后果严重的事实准确,因此驳回赵建其的上诉,维持中级法院的判决,判处赵建其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赵建其伤害致死案件原本应该画上句号了,但是,在二审判决尚未下达之前,赵建其已经被保外就医。
一年后,赵建其再次发案,由此又引出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案件。检察院因此而成立的“7·2”专案组为查清案件,历尽艰辛。赵建其伤害致死人命案不过是一场更为激烈、令人惊心动魄的严格执法和徇私枉法较量的开场白。
不知为什么,王睿听着李宝琴讲述这一切经过的时候,总是悬着一颗心,他急于想了解赵建其案件的全部情况,却又不希望事情朝着坏的方面发展。他最不想听到的事情,终于还是在他的一再追问下被暴露出来,那就是李宝琴给韩楚和邵立山两人分别送了钱,他们两人都为赵建其的保外作了伪证。
王睿心情矛盾,特别是关于邵立山的问题,自从他发现叶晓枫与邵立山在一起似乎有着比较亲密的关系,就多了一份心事。他真不希望邵立山被牵连进去,甚至幻想也许案件到韩楚为止。他心里很清楚,其实这种操心,更多的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