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室了，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那天，卫生员为你清扫办公室时，把它拿到水房里去清洗，不小心给碰碎了。我当时还把她批评了一顿。关局长，我马上就去给你买一只新的，你看行不行？quot;

    quot;怎么搞的？就这点儿事都干不利索！这只杯是我多少年前去宜兴出差的时候带回来的，我从来就没清洗过一次，她给我洗什么？quot;

    quot;她也是好意，她看着觉得有些脏，就主动地拿去清洗了。也怪我，我发现的太晚了。quot;

    quot;像这种人，如果干不了什么，就把她辞了。我们也不能总是考虑下岗怎么怎么不容易，还要考虑我们这是政府机关，还要考虑工作效率，还要考虑单位形象。quot;

    李杰说道：quot;她已经两天没来上班了，说是病了。我打电话问过她，她说是不想再来干了。quot;

    听到这里，关亚南突然像是多出了一份怜悯，他问道：quot;就因为打了这个紫砂杯？听说她家里有个得了淋巴癌的女孩儿，不是说她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吗？quot;

    quot;是这样。quot;李杰回答道。

    quot;那好吧，你就看着办吧。quot;

    李杰走出关亚南办公室后，关亚南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半个小时候后，他拨通了副市长汤招娣的电话。

    quot;汤副市长，靳希望我已经见到了。你交代的问题我已经和他说了，可他表示的不像你交代的那样。quot;

    quot;什么不像我交代的那样？quot;汤招娣问道。

    quot;你不是说，如果能关照一下，尽量关照他一下吗？他为我们银海做了不少善事。quot;

    quot;是啊，是这个意思嘛。quot;

    quot;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说他对月亮湾海岸那块地皮已经不感兴趣了。他表示不再参与那块地皮的竞标。那就更不需要我帮什么忙了。quot;关亚南说道。

    quot;他是什么意思？quot;

    关亚南已经悟出了靳希望心理变化的原因，可他并不想把自己的感觉告诉汤招娣，于是，便说道：quot;我也说不好，他就是说钱差不多够用就行了。quot;

    quot;那好吧，这些商人比猴都精。那我们就不管他吧，不是你主动地找他，而是他有求于你，他不需要你关照，那不更好吗？quot;汤招娣说道。

    quot;对，汤副市长，我是对你要有个交代。那就这样吧，如果再有什么变化，汤副市长你就说话。quot;

    还是这天下午，关亚南去了市长江医院。他是接到了他的情人吴小春的电话后赶到那里的。只是他到了那里的时候，吴小春已经离开了。

    他在电话中告诉吴小春，他去晚了一些的原因是因为自己正在开会，一下子脱不了身。其实，就在这天下午，当他接到这个电话时，他并没有开什么会，而是一直就呆在了办公室里。他是有意识地不想过早地赶到医院，就是想回避与吴小春在那样的公开场合见面。可他又不能拒绝前去医院，那是因为，吴小春在电话中曾经告诉他，吴小春的女儿吴贝贝有了麻烦，说是医院怀疑吴贝贝血液有问题。

    这天晚上，关亚南与吴小春见面了，可他们见面后，少了以往的那种缠绵，因为关亚南怎么也说不清楚，他究竟是否真的去过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