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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ot;谁用过，你能不知道吗？quot;

    quot;我当时去过卫生间。会不会是那段时间，有人用我的手机打过电话？quot;

    quot;你再仔细地想一想，谁说过手机没有电了？quot;

    王军站了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走了一会儿，他站住了：quot;当时好像是李井然说过。quot;

    听到这里，何志强一下愣住了，他下意识地问道：quot;哪个李井然？quot;

    何志强有几分冲动的问话，让王军一下子感觉到他所提供的情况的重要。他警觉起来，没有马上回答。

    何志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却马上说道：quot;说吧，你不能证明这个电话是别人打的，那就一定是你打的。我是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的。quot;

    这句话迅速化解了王军的顾虑，他没有再犹豫，便说道：quot;是公安局的那个李井然。你应该认识他。quot;

    quot;李井然？你们之间认识？quot;何志强还是有些吃惊地问道。

    quot;认识，早就认识了。quot;

    quot;你再回忆一下，除了李井然之外，还会不会有什么人借用你的手机打过这个电话？quot;

    王军想了想，说道：quot;这个可能性不大，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几个朋友，除了李局长之外，再没有谁是公安系统的人。别人往看守所打什么电话呀？quot;

    何志强已经明白，用不着再对那天与王军在一起的人一一排除，只有李井然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可他不能再去轻易地落实这件事。因为那样，便会打草惊蛇，将势必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

    何志强很快离开了王军办公室，他直奔杜雨萌所住的宾馆而去。当他走进宾馆的时候，杜雨萌刚从外边回到宾馆。杜雨萌没有想到何志强为什么会突然来找她。杜雨萌问道：quot;何队，是不是有什么情况？quot;

    何志强还没有坐下，便说道：quot;杜检，我有了一个重大发现，那天打电话让看守所值班民警给关亚南送衣服的那个人，很可能就是我们公安局的李井然副局长。quot;

    quot;会是这样？能够确定吗？quot;

    何志强把与王军见面的经过说了一遍，又接着说道：quot;暂时不能再公开调查下去，我们必须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办才行。不然，我们会很被动的。你想我是他的下级，我这个下级公开地调查上级，走到哪都会碰钉子的。这还不要紧，最要紧的是李井然一旦知道我在调查他，他将会不顾一切地疯狂反扑quot;

    quot;何队，这么说这个案子就更加复杂了，李井然为什么会对关亚南这么感兴趣呢？quot;杜雨萌说道。

    quot;正像我们此前分析的那样，很可能会是受谁之托？quot;何志强像是自言自语。

    quot;会不会是一个利益集团呢？quot;杜雨萌说道。

    quot;先不管他，慢慢地会露出水面的。quot;何志强说道。

    quot;如果我们的判断能够得到证实的话，那么，对我们调查靳希望被暗算，还有落实清楚张晓峰遇车祸的事，很可能都会有很大帮助。quot;杜雨萌说道。

    quot;我同意你的判断，就拿靳希望被暗算那件事来说，根据我多年从事刑侦工作的经验来分析，那显然是经过周密策划的。有人就是想置靳希望于死地，最后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quot;何志强说道。

    quot;何队，这件事，必须向东方玉明局长汇报，而且越快越好。不能光我们知道就行了，必须让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