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婚姻破裂
坐在一起,就是喝水也高兴。大鱼大肉,我们不都成了酒肉朋友了?你没见那些老乡们就着一盘蚕豆、一碟花生米却可以喝下半斤谷烧,可以聊上半天,那是一种境界!没有相同的话题,话不投机,就是再好的酒菜,也聊不起来。”
“萧书记,你这话我爱听。那些不实在的人,对我们吆五喝六的干部,我李成友是怎么也跟他们尿不到一块去的,只有像你这样的干部,才真正跟我们贴心哪。”
“本来就应该这样嘛,我们当乡干部的,不就是专门为你们服务的人吗?”
“好,听你的,今天我们就吃咸鱼,花生米,喝谷烧。高迎才把鸭子放了,笑着说,“快去给萧书记说声谢谢,是他救了你一命呢。”
简单而热烈,大家边喝边聊,萧如峰一来不想拂大家的意,二来也有了兴致,就放开了酒量一杯接着一杯地喝。
萧如峰端起了杯子向李成友笑道,“老李,今天你也能来陪我喝酒,可真是高看了我一眼啊!”
“萧书记,你这不是骂我吗?我李成友过去是有些不讲理,有些难缠,可那都是没钱给闹的,现在好了,以后我也不会处处为难镇里的干部了。”
李成友的年龄不大,也就四十多岁,可却是镇里有名的老疙瘩户,每年到了收提留款、夏粮收购、收取农业税、集资办学款等各项费用的时候,他就往外躲,万一给镇里的干部碰上了,就一句话“要钱没有,命有一条”。
镇里的干部多跑了几次,来气了,就挑他们家的谷子,他就跑到县里告状说家里的人要饿死了,政府再不管事就出人命了,天天缠着县里的领导不放。有一回,李成友还拿上农药瓶子,洗了又洗,直到自己认为洗干净了。才装上白开水,带到县政府,对县领导说再不管他们家的事,就要在政府喝农药自杀。县领导一看他手里拿着农药瓶子,生怕他真的喝农药自杀,赶紧打了个电话给镇党委书记贾景辉,让他们在做工作的时候千万要讲政策、讲策略,不要弄出人命来,反复叮嘱对李成友家要网开一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不要弄得到时下不了台。
“老李,现在政策也改变了,农业税费都取消了,镇里干部也不会再来麻烦你了。”
“政策好了,我们的日子也好了,特别是你萧书记来了后,给我们绿水带来了很大的变化啊!萧书记,我这人虽说有点难缠,但大道理我还是懂的,心里最服你这样处处为我们着想的干部了,来,我们干了这杯。”
不知不觉喝酒就喝到了月上梢头。
散席的时候,李成友看萧如峰要走,正要起身相送,刚站起来,就打了个趔趄,差点摔了一跤。高迎才的儿子一看不好,一个跨步冲上去一把扶住了他。李成友有些含糊地说,“老萧,萧书记,今天别走,就到村里住,我们再喝两杯。”
萧如峰虽说有些醉意,但旁边人觉察不出来,“老李,今天你就回家好好休息吧,我们下回再喝。”
高迎才的脚下有些晃荡,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上来,“萧,萧,萧书记,你慢走。”
“老高,你也回家休息吧。”萧如峰反复叮嘱一定要把老李送回家。
回到城里,小周看他有些醉意,“萧书记,要不上茶楼喝喝茶,坐一会儿,醒醒酒。”
“行,那就去坐一会儿吧。”
萧如峰打电话叫来了张庄乡的陈书记、红壤乡的白书记和政府办的几位要好的同事,几个人一起来到县城里有名的“云雾茶楼”,找了一间包厢坐下。
茶楼包厢与包厢之间并未完全隔开,只是用不透明的玻璃隔开了一人多高,因此,说话的声音稍大一点就能互相听到。
悠扬的萨克斯在茶楼的每一个空间低低响起,在这个本来很热闹的环境里营造出了一种宁静的氛围。茶楼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