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结交达官
范这个重要又聪明的官场重要人物的关系确实不错,这在新旧两唐书上都有记载。
当上官后,王维因为看了皇帝的专利演出quot;黄舞狮子quot;被贬,到山东当了一名看管仓库的小官吏。王维自是不甘寂寞,时时请自己的朋友上书提拔他,但是当年与他交往的皇亲国戚,由于受到皇帝的猜忌,已是自身难保,自然也帮不上忙。于是王维又转而靠向了当朝红人张九龄。这是王维第二次向权势人物发力,尽其才华向张九龄上书求援。
张九龄当然不傻,他知道王维是人才,于是提拔王维为右拾遗。右拾遗仅为八品小官,是武则天掌权时新设的。唐朝的许多诗人,如杜甫、白居易、陈子昂等,都曾担任过这个官职。它的职责是quot;掌供奉讽谏,扈从乘舆,凡发令举事quot;。右拾遗可以接近皇帝,对朝廷大小事情发表评论,如果发挥得好,升迁的机会很多。于是在得到新官职后,王维用诗《献始兴公》向张九龄献媚,称颂张九龄反对植党营私和滥施爵赏的政治主张。诗文如下:
宁栖野树林,宁饮涧水流。
不用坐粱肉,崎岖见王侯。
鄙哉匹夫节,布褐将白头。
任智诚则短,守任固其优。
侧闻大君子,安问党与雠。
所不卖公器,动为苍生谋。
贱子跪自陈,可为帐下不。
感激有公议,曲私非所求。
诗中称张九龄是quot;所不卖公器,动为苍生谋quot;的quot;大君子quot;。王维这次授官是靠拢张九龄的结果,献诗中这样的语句,当然很容易看出这是王维quot;曲私quot;之求的感激阿谀之辞。
凭着依附张九龄的力量,王维很快又升为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最后升到相当于副宰相的给事中,距宰相之位只有半步之遥了,可这时天下已经大乱,quot;安史之乱quot;爆发了。唐玄宗带着杨贵妃姐妹和三五近臣,仓皇离京逃往巴蜀。王维追随不及,被安禄山的军队俘获,押往东都洛阳,打入大牢。
安禄山也知道王维的大名,也挺爱惜人才,就下令放了王维,并劝说王维出来做官。王维不从,但安禄山哪管他从与不从,强行塞给他副宰相(给事中)一职。在强权之下王维胆怯了,被迫接受了伪职。
历经官场多年后,王维已经看出安禄山政权不过是明日黄花,于是在安禄山政权里当官时,大胆地向李氏王朝表心,写下了一首怀念李唐王朝的诗《凝碧池》:quot;万户伤心生野烟,百官何日再朝天。秋槐落叶深宫里,凝碧池头奏管弦。quot;这首诗最后传到在灵武即位的新皇帝李亨耳朵里,他叹道:quot;王维是忠臣。quot;
一年以后,唐军收复长安、洛阳二京,李亨开始清算quot;安史之乱quot;中的变节分子。那些任过伪职的人纷纷落网,但王维由于这首诗的缘故,不但没有获罪,反而得以留在朝中担当要职,最后居然升迁为尚书右丞,是个正四品下的大官。
仕途中的文人,最看重一个quot;忠quot;字,所谓quot;君辱臣死quot;,为臣的如不能救国家、君主出水火,就应以quot;死节quot;表示一种态度。这样的忠臣当时是有的。大书法家颜真卿的兄长颜杲卿,就是在quot;安史之乱quot;时不降叛贼而被残忍杀害的,可是王维却立于两种官场中不倒。当然王维那首怀念唐王朝的诗起了关键性的作用,幸运的是这诗又被关键人物知道了。
唐代是产才子的时代。在唐代做才子不容易,从做才子到做官亦非易事。才子们必须取得权贵们的推荐,但权贵也要选择关键的人物,就像现在出国读博士需要有导师的推荐信一样,越是有名气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