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严防死守”;其次是由镇长挂帅,派出另一拨镇干部到车站、路口,甚至机场,看住那些可能上访的村民外出,这叫“守株待兔”。
三个月下来,村民们几次大的上访行动都被镇上有效制止住了,羊娃的父亲刘秉章成了镇上干部们主要监控对象。
这刘秉章当年在村子里要说算是个能人,在没有开发煤城煤炭资源前,尔兔林是全煤城最贫穷的地方之一,这儿土地沙化特别严重,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不毛土地。村里人每年春上成群结队地外出讨饭,他们拿着镇上给开的证明,上内蒙、下关中,走街串巷,多年来早已习惯了四处流浪乞讨的生活。
而刘秉章却不同,他自小跟随父亲学得一手好石匠活,常年在绥、米、内蒙乃至山西一带给人圈窑、刻碑,家境在村里算是富裕人家。
几次上访被拦,让刘秉章很是郁闷,他在想如何才能摆脱干部们的纠缠才能到省上去上访,这天晚上,他揪留下村里六个老上访户在家中商量。
刘秉章:我看咱们这样下去不行,镇上人看得紧,成群走或者单独外出都会被人盯上,要不今晚咱们这样行动,我们不往南嗑,而向北嗑(当地方言:去的意思)。
有人疑惑:那不是离省城越来越远了吗?
刘秉章:咱们六个人今晚行动,到煤城北站扒煤车,先到包头,然后从包头转回省城,干部们做梦也不会想到的。
大家一致认为,这个主意好,那咱们今晚就行动。
当天深夜,在夜幕的掩护下,六个上访户悄悄走出村子,披星戴月地来到北站,爬上一列拉煤专列向包头方向去了。
六个人是第二天下午到的包西车站,为了以防万一,他们没有敢在那里停留,而是直接坐上从包头去省城的长途汽车,在经过一天一夜的长途奔波后,他们终于在凌晨时分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省城。刘秉章看地图,六个人从煤城出发,迂回曲折,整整走完了一个“之”字型。他们没有在省城汽车站停留,这里是最危险的地方,刘秉章知道一家小旅馆,离省政府很近,又较为隐蔽,不宜被镇上来的干部们找到,他多年前来省城时曾经在那儿住过。六个人顺着城墙根一路走去,走了半个小时也没有找到那家小旅馆。
同来的人问,老刘你是啥时候来省城住在那里的?
刘秉章掐着指头数数,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大家伙儿就笑,现在省城里年年都在搞老城改造,你那家旅馆怕是早就被拆迁到爪哇国了。
于是,六个人商量不如就在城墙外面的立交桥下等到天明,再去省政府大门前拉开横幅告状。
话分两头,再说第二天一早,镇上住村干部就发现刘秉章失踪了,急(该书由三鼎甲图书公司策划出版,全本当当网有售)忙向住在村里的镇党委书记汇报,党委书记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是通知镇长封锁各个煤城出去的路口,然后在村里挨家清点,发现少了六个人。
到了中午,整整半天时间过去,这六个人并没有出现在煤城车站、机场或者县委、县政府大门前,镇长判断他们已经出了煤城。
于是,调集各路人马,镇上干部、包括村长、支书、公安干警全部出动,一路人马由村长跟着直奔首都北京,一路人马由支书跟着直奔省城。
支书这一队人是由六个镇上的干部和三个派出所民警组成,他们于当天晚上就赶到了省城,这时刘秉章等六人还没有从包头的长途汽车上到达省城。
支书一行九人来到省城后,迅速展开行动,他们三人一组分头布点,重点是省委大院和省政府大楼。三组人马说好,发现上访户后迅速通知其它组成员,争取又快又好地解决事端。
刘秉章等人是第三天早上九点钟来到省政府大楼前的,支书这一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