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quot;

    quot;可人家管理层待遇不差。中层以上干部奖金连年翻番，处级干部工资加奖金每年几十万，迟胜愚还不得拿上百万？quot;

    quot;上百万算啥？公司的原料进货、产品销售他都要插手，听说他老婆和小舅子都开公司，都和祁北集团有业务往来，他们一家从祁北集团挣去多少钱啊！还不算对外承包工程吃回扣。听说他在集团公司驻香港办事处安插了一个神秘女人，专门往国外洗钱。quot;

    quot;还有全公司的劳保品，都是迟胜愚亲戚弄来的。难怪大家都说劳保服是-胜愚装-，劳保鞋是-胜愚鞋-，帽子是-胜愚帽-，赶明儿祁北集团发工资也得发-胜愚币-了。quot;

    quot;你们说的这些有没有根据啊？无中生有给人家造谣，到时候查无实据，恐怕要惹出麻烦来。quot;

    quot;这些消息哪里来的？还不都是内部知情人士透露出来的？迟胜愚这家伙太霸道，在集团公司一手遮天，不说下面的人，集团公司副总经理一级，对他有意见的人就挺多，恨不得他早点儿下台。quot;

    quot;反正咱这些退休工人够可怜，这么一点儿退休金，不光养活自己，还要养活儿女，难怪水电费都交不起，老弟兄们都在楼房上烟熏火燎点蜂窝煤炉子。祁北集团职工用电炊多少年了，谁不知道用电方便？quot;

    quot;能来戏园子听戏、挂红，说明生活还不差嘛。要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还来这种地方？quot;

    quot;人总得要消遣嘛，老娘们儿扭秧歌，咱这些老汉听听戏咋了？十块钱挂个红，不算贵，那些真正高消费的地方，咱连想都不敢想。quot;

    quot;……quot;

    对于这些议论，叶国林只是听听而已，他觉得自己太渺小，对那些让人义愤填膺的不公正现象无可奈何。

    quot;老叶，明儿咱也到集团办公楼去看看。管他能不能解决问题，权当看热闹。quot;

    quot;行，去看看。quot;

    quot;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到边关，女子纺织在家园……quot;夜很深了，叶国林才回到家，一边换拖鞋、睡衣，一边哼唱着豫剧。

    quot;甭唱啦！半夜还嚎呢，叫邻居听见以为狼来了。quot;寇粉英和衣而睡，在卧室里大声斥责丈夫。

    quot;我这么大点儿声邻居谁能听见？就你事儿多，你是事儿妈！我心情好，想唱就唱，-刘大哥讲话理太偏，谁说女子……-quot;叶国林仿佛故意和老伴儿作对。

    quot;也不看看几点了，你不睡觉别人还睡哩！quot;

    quot;我怕啥？老子退休了，天不收地不管，明儿早上爱睡几点睡几点，爱多会儿起来多会儿起来。你也不用上班，睡迟睡早有啥关系？整天介穷叫唤。quot;

    叶国林确实没有一点儿睡意，他心里荡漾着幸福感、满足感，久久难以消散，脑细胞绝大部分处于兴奋状态，怎么能够睡得着？

    叶国林常去的豫剧茶园前不久刚刚招来一个戏子，名叫常秀妮。和这里原有的旦角比，这个最年轻、最漂亮，戏也唱得好，所以很快被捧红了。男人争着抢着给她挂红，还因为姓常，长相也是豫剧名角小香玉那样的阔腮大嘴，所以大家送给她个外号叫quot;小小香玉quot;。老男人们在挂红捧场的同时，许多人开始觊觎这个女戏子丰乳肥臀的身体。不知怎的，叶国林看见quot;小小香玉quot;也瞎激动，几乎每次听她唱戏都要挂红。眼见得比他更有钱的票友挂红挂得疯狂，甚至有人把常秀妮带到小黑屋子去做进一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