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水烫不烫？quot;女人赶忙说：quot;不烫，正好。叫你给我脱鞋脱袜子，不好意思啊。quot;叶毛说：quot;应该的。quot;

    quot;他就是干这个的嘛，老邢，你扭扭捏捏反倒让小伙儿不好意思。quot;姓徐的男人说。他的话叶毛听上去刺耳。

    叶毛照例认真干活儿。姓邢的女人五十多岁，一双脚不大不小，脚趾排列整齐，相比较而言是一双美脚，保养得不错，基本上没有死皮。这样的脚作为劳动对象也算差强人意，叶毛这次似乎没有反胃的感觉。

    quot;小伙你叫啥名字？quot;女人问。

    quot;48号。quot;叶毛指了指胸牌，quot;您在这里只要知道我的号码就行了。quot;

    quot;姓名还保密？quot;

    quot;不是保密，没有必要告诉客人。quot;

    quot;你辛苦。做简单些，别把你累着，挣这个钱不容易呢。quot;老女人这样说，叶毛听起来顺耳，感受到一种尊重，于是他手里的活儿越发认真。

    quot;现在做啥都辛苦。quot;老男人说，quot;这些娃娃愿意干足疗，也算向传统观念挑战，靠劳动挣钱，没啥不好。一个社会不能没有三教九流，服务行业也是人民群众的需要，建设和谐社会必不可少。quot;

    quot;老徐，你上政治课呢？像在你们局里开会讲话。quot;女人说她的男人。

    quot;呵呵，我说的是实话。对不起小伙子，我绝对没有看不起你们的意思，相反，在这里接受你们的服务，我很感谢。姑娘，谢谢你。quot;老徐对技师说。

    叶毛心想，这男人也不坏，看起来像个当官的。

    quot;我还是想知道你叫啥名字。quot;足底按摩及全身按摩都做完了，姓邢的女人又问。

    quot;叶毛。quot;

    quot;哦，知道了，谢谢你，叶毛。我要是再来这里做足浴，肯定还找你，48号。quot;

    没过多久，姓邢的老女人果真又来了，和另一个老女人一起。她向服务台直接点了48号技师。

    quot;邢姨，是您哪！您好，48号为您服务。quot;叶毛看见姓邢的女人，打了声招呼。

    quot;嘿，这娃娃聪明，还能认出我来。我是专门来找你做足浴的，这个是我表姐，你俩谁技术好，给她做。quot;邢女士很兴奋。

    quot;都好，他比我还好。quot;叶毛说。

    quot;那，让这小伙给我姐做，你还给我做。quot;邢女士说。

    quot;姐，我表姐夫带您来过这里吧？那么大的官，您跟上他多享福哇。quot;邢女士与表姐闲聊。

    quot;享个-豆腐-！你表姐夫是个工作狂，整天不着家，像把自己卖给国家了，也没卖出好价钱。别人像他那样的级别，住别墅的都有，你去过我家，那个穷酸样儿，哪儿像大领导的家呀！别人当官讲究吃喝玩乐，他烟酒不动，打麻将不会，从来不去纸醉金迷的地方，连保健足浴都不来，说这些地方会让革命意志消退。你听听，他好像还生活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我家儿子姑娘都说他思想僵化，跟不上时代。quot;叶毛听不出邢姨的表姐是夸她老头还是在贬损。

    quot;姐，看你说的，表姐夫身居高位，改革开放招商引资，为祁北市发展进步做了多少事！你说人家思想僵化？才不是呢，他那才叫与时俱进。不到休闲娱乐场所来，说明他严以律己，是一个对家庭负责任的好男人。quot;姓邢的女人说。

    quot;看你的嘴多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