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臭骂一通才撤下去的。唉，回头一想啊，没让他当副市长算是明智之举，否则现在尾巴早翘上天插进乌云里了。quot;

    见老头子今天没喝酒，以茶助兴，高谈阔论，也不避讳政坛了，我也萌发出一种少有的冲动，忍不住问了句：quot;储书记没事吧？quot;

    老头子将茶杯搁在茶几上，沉吟了片刻，恢复了原色，缓缓说道：quot;问题不大，我心里有数，吴副市长总不会拿老储来点火的。quot;

    点到为止，主仆就此话别。在我出门时，背后传来老头子的粗口：quot;叫你那婆娘消停点，别娘的干那些献媚进谗的勾当！quot;

    27

    老头子是过虑了，杞人忧天之嫌。第二天下班后在家刚丢下饭碗，吴同学就打来电话，让我跟她一同上quot;竹苑quot;一号。老婆事先好像是知道，所以满面春风地将我送出门外，叮嘱我到时候机灵点，别叫书记扫兴。我回头骂了句：操，把老子当三陪呀？！

    在车上吴同学解释说，是壹号交代让她带上自己的脚夫一同朝拜的，并强调说，书记确实在物色司机，要你老余当面给他举荐一个。

    我厚着脸皮问：quot;机关小车司机这么多，书记咋就相信我哩？我毛遂自荐，提拔我老余当机关事务局局长得了。quot;

    吴同学笑了，然后又说：quot;毕竟你跟过老市长，书记让我们一道去，是不想让你太为难。quot;

    吴同学是过去汇报工作的，属于公事公办，但司机的搀和让她这次quot;竹苑quot;之行带有私活性质。

    我明白她的意思了，我跟壹号之间非一对一对话，拿她纪委书记当灯泡，亮度是超过千瓦度的，光明正大，不搞阴谋诡计。

    我给她吴同学充当过太多的灯泡角色，每次亮度不强，但次数多了，也值得她纪委书记献身一回。

    我忽然问：quot;吴书记啥时候搬进-竹苑-啊？这样便于工作，也不用来回倒腾车了。quot;

    吴同学没说话，我立刻明白自己犯规了，真把自己当成机关事务局长了，干涉领导私生活。

    快到quot;竹苑quot;时，吴同学才说：quot;住-小招-习惯了，我不大喜欢有竹林的地方，夏天虫子多。再说，这里不比-小招-清静，更闹腾。quot;

    说得没错，一路上只见竹影晃动，有不少人从林边走过，三三两两的，也有单独行动的quot;夜行者quot;，他们的影子都在quot;竹苑quot;一号的门槛上刻下了烙印，能不闹腾吗？

    就在这时候，我发现quot;彩王quot;的车从对面开过来，瘦瘦的市长在他背后只露出半张脸来。市长的车主动停下了，像是要和纪委书记打招呼。我忙停下车，两车在交错间都摇下了车窗。就见市长在车窗口冲吴同学一招手说：quot;清查工作领导小组我就不凑热闹了，我跟书记说过了，他也同意，需要我们市政府配合工作的，请吴书记直接联系杨秘书长，他负责这件事。quot;

    吴同学道了声quot;谢谢支持quot;，就跟市长挥手道别了。

    擦身而过时，quot;彩王quot;诙谐地冲我笑道：quot;有空回娘家看看，同志们十分想念你！quot;

    吴同学的电话再次响起，她恼怒地问道：quot;有完没完啊，不告诉你今晚没空，要上-竹苑-汇报工作吗？你怎么浑身冒出游击习气呀？quot;

    随后我听到关机的铃声。我心里窃笑政委同志的脸皮也真厚，这一路上穷追不舍，至少来了四通骚扰性电话，难怪吴同学跟他急眼了，直接关机。

    不过，这也不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