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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
事呢。”

    两人正闲聊着,房门口突然有人喊道:“打扰了,有人在吗?”

    三平也不挪身子,懒洋洋地扭过头,对着门口喊:“谁呀,谁呀,您找哪位?我这里正忙着呢,您就在门口大声点说吧。”

    “仙波先生是不是在府上呀?”

    “仙波先生他……”

    颚十郎摇头道:“就说我不在,说我不在!……”

    可门口的人听到了阿古十郎的声音,立马说道:“听这声音,就是阿古十郎吧。您假装不在也没用,我这里听得清清楚楚呢!……”

    颚十郎伸手扶着额头道:“哟,糟糕,让他给听去了。”

    “这叫什么话!是我,瘦松!……”

    “哦,瘦松啊,既然被你知道,也就没办法了,进来吧。”

    绕过大地炉的边缘,走进房间里来的,正是那个干瘦的松五郎。他重重地将两升装的双把酒桶,放在坊主畳上,边擦着脖子上的汗边道:“就为了找您的落脚处,我可是把城里的宅子,都转了一个遍,到胁坂一问,人家说您去了稷坂;追到禝坂,又说您去了土井大人那里。我提着这么大一个酒桶,走得浑身是汗、两腿发直好像擂杵,好不容易才找到您,可不能被一句‘不在’给打发了。”

    颚十郎摸着长长的下巴尖,徐徐说道:“你每次过来,都给我塞些麻烦事,我当然害怕了。看你还抱着一桶酒,这可不是好征兆,肯定又会像平时那样,恳切地求我帮忙吧。我不想接麻烦事。”

    瘦松五郎接过话茬道:“既然您知道了我的来意,那最好不过。您说得没错。话说,这是昨天刚从堺那边送到品川的新酒,量不多,我给您拿了一点过来。”

    颚十郎有些不甘地道:“久旱逢甘露,单听是滩运来的新酒就让人按捺不住啊!……”

    “来,您快尝尝吧。”

    瘦松喝干了茶碗里的茶,从酒桶里咕咚咕咚倒出一碗新酒,递给颚十郎喝。阿古十郎接来一饮而尽道:“之前因为海上闹暴风,远洲滩的货都运不过来,这一批货运来得可不容易。好酒好酒!……来,说说你想求我帮什么忙吧。”

    瘦松坐正身子道:“其实,昨天从金座运出的二十万两钱之中,有三万两千两钱款被人掉包了。”

    “三万两千两!……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我刚才也听说,金座那里出了乱子呢。那这掉包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每岁末的固定事务,从金座往神田桥的勘定衙门送御用金。那笔钱分别装在万两箱子十六个,千两箱子四十个里。金座会派出常式方送役人两人、而勘定所则有胜手方勘定吟味役两人负责押送。昨天他们从常盘桥边,乘船向上游行驶,去往神田川。途经稻荷河岸时,被一条上总来的运石船给撞了。事出突然,四个押送的官员和船老大,全都被甩进了河里。而御用船则被撞进停泊在河边的货船夹缝之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颚十郎也不在仔细听,拉着三平说些无关的话。瘦松看不下去了,问道:“您在听我说吗?”颚十郎边打哈欠边道:“在听,在听呢。”

    瘦松继续说道:“官员们个个都如阴沟里的耗子,他们爬上船,边咒骂边让船老大赶快走。可刚刚我也说了,这船夹在货船中间,怎么都转不出来。最后只得让那边的货船让路,把这边的运肥船挪开,好不容易才重回河道。撞过来的运石船出事后,趁乱逃走了,很怏就不见了踪影。为了以防万一,大家点了点钱箱的数量,发现一个不少。官员们就当落水是自己倒霉,最终将钱押送到了神田桥边,做完交接手续,这二十万两安然无恙地,收进了勘定衙门的金库。”

    “哦,原来如此,哦。”

    “您也知道,幕府每天都会派一个奉行,早上八点到勘定所里,坐班处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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