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大名
,您想必会欣然接受我的忠告。无奈这些事情,恕我不能告知。”
藤波大怒道:“仙波先生,那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呢?先不说其他拐弯抹角的,照直把你的目的,在这里说了吧。”
颚十郎怔怔地回看一眼藤波,笑道:“简单地说,我希望您能从本案收手,今后也不再过问。”
藤波转头对肥千道:“千太,听到了吗?颚先生竟说这样的怪话。他说这事不是咱掺和得起的,让咱该上哪儿凉快,就上哪儿凉快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肥千笑道:“哈哈,开玩笑!……据说箱根山这一带不出妖怪,咱们用不着撤走。那妖怪说的不是咱们,站在那边的下巴怪……”
肥千一不小心说溜了,说到下巴怪立刻闭嘴。可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颚十郎右手一震,就听“铿”的一声袖刀声,紧接着是一声“啊”的厉吼。
这一记如同鞭子抽过,划开空气,随后传来一声快刀回鞘的金属音,一切都是转瞬间。
藤波二人只看到颚十郎的右手,微微一颤,看不出其他任何变化。
藤波友卫和肥千都知道,仙波阿古十郎的剑术高妙。他们曾在冰川神社,被颚十郎的剑术吓得心惊胆战,却也知道十郎是慢性子,没有逢人就砍的血性。肥爷以为十郎又像上次那样吓唬自己,不甘示弱地笑笑,本想轻蔑地说句“你又装相”,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哇哇”声。他正喊着,嘴角挂下一条红杠,竟有鲜血往下巴上淌去。
也不知仙波阿古十郎是何时砍的,如何下得手,竟能不触及唇齿,从左脸颊内侧斜着上挑,在上颌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这伤口并非是刀尖触及的划伤,而是一种剑气伤。此乃拔刀一传流的丸目主水正的招式“独悟剑”,只动三寸刀影,却能皮开肉绽。
仙波阿古十郎淡定地双手环抱,歪着长下巴道:“我以前当甲府勤番时,有两人在我面前,不小心摸了下巴,结果纷纷送命。你可别以为我总在吓唬你。这事先不说,藤波先生,我们接着说刚才的事。”颚十郎换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确实喜欢多管闲事,可不说这个,至今为止,我从没和您说过,让您收手或别再插手的话。这次既然我开了口,还请您好好想一想个中缘由。您有所不知,这次的事件,若您继续掺和,实在对您不利。说得再明白不过,您这次在帮的那人可了不得。只说这一点,怕您还是不明白,可您也不是傻瓜。此案起因乃是继承纷争,想必您已知道。俗话说:‘夫妻吵架,旁人莫劝。’这继承纷争更是蹚不得的浑水。不论站在哪一边,最后也肯定落不得好名声,一个不小心,还会落入进退两难的窘境。况且这次您的思路确实有误。不仅如此,您对此案的处理,很可能导致古河家十二万五千石的俸禄被废。这源次郎到底是不是乞丐之子,就算查清楚又能如何?这也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功劳。”十郎有些害羞地搔搔脑袋,又道,“我说的这些,听来像在说教,可我确实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要说最根本的原因,其实是我不想您,因为这样无谓之事,丢掉了饭碗。再者,我也不是单单让您收手,我从即刻起,也彻底与此事撇清干系,您不如看我的面子,就此干脆做个了断吧。依我看,此事就算我们不管,等时机成熟,那源次郎和萩之进,也自然会乖乖地回古河家去。”
藤波友卫毫不领情面,断然回绝道:“那好,我知道了。我收手了,所以你也别掺和——这又不是役所公务,不过是人家找我帮忙。按说你说到这个份上,我没道理固执己见,但你动手伤了我的人,若只是提醒几句就算了,现在千太被你砍伤,我只说一句‘那好’便收队回所,怎么看都像是我因怕你而收手,让我颜面何存?难得你费心提醒,不过我拒绝。”
千人悲愿
恰逢小塚原天王祭礼,在千住大桥上,人们分成南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