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布方巾
瘦松还未全盘接受,问道:“还是有些说不通呀。佐原屋老板在等候室被勒死时,那五人都没离开椅子,佐仓屋被害时也如此。佐仓屋是自己站到船尾的,当时另外三人都在舱内,没有离开位置,您却说,凶手就在那几人之中,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世上有所谓的理外之理,可以支撑人类智慧,所无法匹敌的犯案手法。我已有些头绪,却未能证实,所以,就派猪之吉去八王子的柚木容斋先生那里,讨教一点东西。”
“柚木先生就是那个开西洋药草园的?”
“对,若是猪之吉能赶在案发前,回来就好了,不然和泉屋老板只怕是,要在今日凌晨遇害了。是猪之吉先回来,还是和泉屋老板先被杀,现在正是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
“妈呀,这可不得了。那么,赶快趁现在,去救和泉屋老板啊!……”瘦松五郎急着说。
“这可行不通,刚刚也说了,我还没摸清凶手究竞如何行凶。虽说知道会有人被杀,但不知道手法,实在防不胜防。另外,若是现在急忙出面,保护和泉屋老板,凶手虽然无法出手,我们也无法抓他一个现行,让他无法狡辩。据我推测,这凶手的犯罪手法十分高明,只能当场抓住,不然他不会服罪。说实话,这是拿和泉屋老板的性命在做赌,我才叫坐立不安呢。总之,若猪之吉能早点回来就好了。
“连您都摸不透具体的手法,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瘦松五郎一脸懊丧地嘟囔着,“虽说不知凶手具体怎么下手,那您又是如何知道,下一个被害的会是和泉屋呢?”
“你真是太愚钝了。你想一想那一个,将和泉屋名字抹掉的席卡,谁没事会做这样不吉利的事呢。”
“如果下一个被害的是和泉屋老板,到底谁是凶手呢?现在那土藏中,除了和泉屋老板只有三人,仁科伊吾、长崎屋和日进堂,您说凶手不是外人,那凶手就在那三人中。您知道谁是凶手了吗?”
颚十郎点头道:“基本确定了。凶手如此狠毒,肯定是与这些人有深仇大恨。”
“所以说……?”松五郎一副惊心动魄的样子。
“依我看,最有嫌疑的是日进堂。”颚十郎推测道。
“什么?……”
“我估计凶手就在那三个人当中,便仔细排查了三人的出身背景。”
“哦!……”瘦松五郎诧异地点了点头。
“没想到那日进堂老板,十二岁时才入了这家,做了当时的日进堂老板的养子。再一查他的身世,才知道他乃是过去在长崎,被和泉屋、长崎屋、佐仓屋、佐原屋的四人组,搞得家破人亡的天草屋老板的次子。”
颚十郎说罢在暗影中站起,悄悄摸到土藏的门前,打开门锁,拿拳头叩门问道:“是我,仙波。开开门。”
不一会儿,土门从里面打开,日进堂老板探出脑袋来,仁科伊吾也跟在他后面,走到了门口。
日进堂老板憋得满脸通红,说道:“哦,仙波先生,这实在是太难熬了。虽说事关我们的身家性命,可是,再这么下去,凶手还没来,我们就闷死在里面啦。”
颚十郎摆摆手道:“好啦好啦,劳烦您再忍一忍。现在从土藏出来,万一撞见了凶手,我布置这么多人手的心血,就全艘白费了。我知道大家在里面不好受,求各位再稍微忍一忍。话说另两位可安然无恙?”
长崎屋和和泉屋的老板,听到问起自己,笑嘻嘻地从日进堂的老板和仁科伊吾的身后探出头来。
“看大家这么精神,今晚定会平安无事。那我这就把土门关上,各位再忍耐片刻。”
阿古十郎将四人赶回土藏,郑重地锁好大门,晃着大柄钥匙,回到了瘦松五廊身边。
“如你所见,还什么事都没出呢。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