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眼男人
樱场清六和黑木屋五造铐来,并没收五造背的胡箓与樱场的弓箭。”
“好嘞。”
稍后,阿古长、土土助和瘦松三人来到番屋,五造和樱场两人,已经被分别控制在了中间有隔断的地板间里。
樱场清六面色赤红,一脸络腮胡子,眼角吊起,长得十分凶相。而那黑木屋五造则面色白净,生着一张斯文圆脸,一副乡下大商铺年轻掌柜的派头。他看起来十分惊慌,面无血色,低着头发抖。
颚十郎拿过胡箓,盘腿坐在五造面前道:“五造先生,这胡箓里原本有神矢十二支,可现在只剩八支了,这是为什么呀?”
五造周身一颤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你这么打马虎眼也没用,你是铁五郎唯一的外甥,如果近江屋的人死光了,就只有你继承家业。你听到樱场清六扬言,要扑哧扑哧杀光近江屋一家人,便利用自己夜能视物的猫眼,拿神矢射杀了铁五郎等四人,并将罪状嫁祸给樱场。这手下得可真狠呀。”
五造脸色一变,跪着往前挪动几步,大声喊道:“哪……哪儿的话!我为什么要做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啊。何况,就算我有这个心,也不会用自己背的胡箓里的箭啊。这反而证明了,人不是我杀的。依我看,一定是有人想将杀人罪名,故意嫁祸到我的头上,所以趁着黑暗,从我的胡箓里偷走了神矢。”
阿古长挠挠脑袋道:“我无话可说,你讲的也有道理。这么一来,案情又扑朔迷离了。”他一脸严肃地扭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压低嗓子问道,“我这么说有些失礼,不过您言行举止,都不似乡下人,乡下很少有您这样敢说话的人。要侦破这次的案子,还得靠您这样的人提供线索。我说五造先生,今天凌晨的案子,您有没有什么线索啊?什么都行,只要是您察觉到的,都请告诉我。”
“其实如果您不找我审讯,我还想主动找您说呢。实不相瞒,我确实发现了一件怪事。”
“哦,什么事?”阿古十郎一脸兴奋地眨着眼。
“我拿着御物神弓,在离近江屋一家,七八十米远的地方走,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的水干褂中,只有近江屋家四人的后领,朦朦胧胧发着微光。我觉得这件事情好生奇妙,不想竟闹出命案。”
“那光到底是什么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阿古长转去对藤右卫门道:“您方才也听到了,还劳烦将近江屋一家四口的遗体,挪去土藏之类的黑暗屋子。”
藤右卫门说了一句“明白”,便去处理此事。
阿古十郎三人找来捕快,抓着樱场和五造,端着蜡烛走进土藏,四人的遗体已经面朝下,停放在土藏正中了。
“好,麻烦您关门。”
土门一关,整个土藏登时一片漆黑。不可思议的是,那四具遗体水干褂后领的相同位置上,竟都微微泛出青色的磷光。
“好嘞,这下我就明白了,劳烦开门吧。”
土藏重新亮堂起来,阿古长笑道:“藤右卫门先生,这次的神馔里,可有生乌贼呀?”
“有,这是近江屋负责运输,特别从越后拿快轿送来的呢。”
“我嗅过四人的衣领,有股乌贼的腥气。犯人为了在黑暗中,瞄准四个人放箭,特意在他们的水干褂后领上,涂了乌贼的肠汁。”
“哎,原来是这么回事!……”藤右卫门赞叹地点了点头。
阿古长转去对五造说:“五造先生,您确实看到这四人的衣领发光了吧?”
“没错,看到了。”
阿古长好像没留意,听这句回答似的,又转去对瘦松道:“这样,案情就明白了。瘦松,不用顾虑了,将犯人绑了吧。”
瘦松说了句“明白”,立刻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