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专门为苏婧婧和阳城诸公服务。
“他现在已经将赚钱视作人生唯一的乐趣,而且他喜欢那种带有赌博性质的赚钱方式,也许这是一个男人生理机能损毁后的某种变态吧。”马婵如是评价郎杰克,神情落寞悲戚,却丝毫也没有刻意贬损的意思。
当然,马婵也坦言,现在郎杰克生意与生活中的有些事,似乎有意无意地避开她,而她也很识趣,对方不让参与、知悉的情况,绝不刻意掺和进去。
场下,不多的观众群里,还是难免一阵嘈杂。
更奇特的一幕还在下边。最后出场的拍品,是一颗祖母绿宝石戒指。此物一登场,立即引得现场一片惊叹之声。
聚光灯下,那颗被猩红丝绒衬托着的绿宝石,真是光彩夺目,令人眼前一亮。倒是作为镶嵌、衬托之物的黄金戒,立即相映失色。即使以非专业眼光,也能看出此物年代久远、绝非等闲,凭其品相也应该能拍出一个很高的价格。而且,拍卖师还介绍说,这颗宝石已有三百多年历史,早先为前清某宰相所有,后落入一户商贾之家,堪称传世之宝。
拍卖开始,虽然台下众人屏气凝神鸦雀无声,可是却并未出现热烈竞争的场面。令人惊异的是,举牌竞争者还是两个外表平常的年轻人。
竞拍过程出奇地简短,从底价三十万元起拍,到最终仅以一百二十万元成交,其间并没有经过多少回合的较量。最后的赢家,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表现得出奇的淡定。而另一个买家只是象征性地叫了几次价,便不再举牌。
其实,上边两宗交易,皆与苏婧婧有关。那几个参与举牌竞拍的年轻人,都是郎杰克天地公司的员工,受命举牌竞价只是做个样子,纯属摆设,事毕获得一二百元劳务费罢了。
那件唐伯虎书法真迹,以苏婧婧名义拍卖,名义上的买主是河北石家庄某企业主,此公乃双仁集团的生意伙伴,实际上还是徐晓凡买单。苏婧婧以一件所谓张大千的假画,轻松换得六百多万元现金,合理合法名正言顺。而徐晓凡到手的那帧唐伯虎书法,实际花费则接近九百万元。
那颗光彩夺目的绿宝石,正如拍卖师介绍的那样,确是一件罕见的传世之宝,其持有者乃中阳地产老总储开富。
本来,储开富通过黄一平的引荐,已经进入廖府与苏婧婧相识。之后,储开富几次单独登门,先后送过高级时装、化妆品、钻戒,包括数十万元的港币。结果,苏婧婧每次都是有选择性地收下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贵重物品与现金一律拒收,有时还顺手回赠些字画、玉石藏品,说是礼尚往来。而且,苏婧婧对储开富始终表面客气,却不肯把话往深处说,搞得后者异常焦急且无奈。储开富身经商场多年,岂能悟不透其中的奥秘?于是,他再度找到黄一平商量,决心孤注一掷,打算把祖上传下的一枚宝石戒指送给苏婧婧。黄一平听了关于戒指的传奇经历,又亲眼得瞻此物,感觉如此祖传宝物分量太重,由自己直接参与其事似有不妥,便建议储开富找郎杰克寻求良策。如今,经过郎杰克的运作,苏婧婧以区区一百二十万元得到这件宝贝,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多了。而且,郎杰克已分别与储开富、苏婧婧私下商定,近期将再组织一次拍卖活动,此戒指由储老板重新回购,开价不低于八百万元。毕竟,储开富既想让苏婧婧拿得安心,又不想失去这个传家之宝,不过多花些银子而已。
对于拍卖现场的情况,远在千里之外的黄一平,通过马婵这个卧底,几乎随时掌握得一清二楚。
“郎杰克如此卖力做这些,他在里面到底有什么企图?能得多大利益?”黄一平问马婵。
“目前而言,倒也没有什么利益,除了法定的税收、手续费之外,几乎就是义务劳动甚至赔本买卖。毕竟这是在帮苏婧婧做事嘛。但是,郎杰克利用这种机会,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