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一笑,接着说:“其实我这几天一直在想着要正儿八经请你一顿,答谢你帮我这个大忙呀!”
“那你算请错人了,”我打趣道,“第一该请的是仉大人,第二应该请的是你张哥,我无论如何也排不上号嘛!”
她脸上露出一丝不屑,又笑了:“我谁也不请,就请您老人家。”
四道菜,全是用环翠湖里现捞的鱼烹制的,鲜美至极。杨依依别出心裁地点了一壶花雕型的“月下刘伶”,这种酒度数不高,喝着有一丝丝甜,大概是用薄荷泡过的。
她告诉我,她被分配在市局政治处,负责外宣那一摊,事情不是很多,主要是和各媒体打交道,每个月要完成五篇稿子。
“这对你不算难嘛,你有这方面的基础。”我差一点脱口而出:“你连李谪仙的诗都敢改,还有什么不能干的!”
杨依依却是自信满满:“我可不想干一辈子吹喇叭抬轿子的活儿,我是想积累点生活,以后搞一搞公安题材的剧本,未寒,你说我能行吗?”
好家伙,现在居然叫起我的名字来了。本想涮她两句开开心,一想这样也好,免得成天担着个“老师”的名分浑身不自在,于是我也顺坡下驴地鼓励她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连我这等不学无术的人都会写剧本,何况你这般聪颖超常而又姿色过人?我要是导演呀,不看剧本,光看你这脸蛋儿就能买账。”
她假作生气的样子说:“人家和你请教呢,又没正经。”
喝了一口酒,杨依依很郑重地问我能不能再帮她一个忙,我问是什么事,她说她的侄女,就是她哥哥的女儿从师范学院毕业,想当老师,需要市教育局接收。她希望我再跟仉笑非说说,让他给教育局的头头打个招呼。
“师范学院毕业生到学校当教员是顺理成章的事呀,还用找人?”我不解地问。
“哪里呀,她是非师范专业,师院不负责分配,必须自己找接收单位。”
“那你也不用再通过我呀,现在你也认识仉书记了,而且他不是还要教你照相吗?”
杨依依的脸绷起来:“我不想自己求他,你也不要说是我的事。”
我隐约意识到这里面可能有点什么说道,却不方便深问,不过我又确实不想再为她的事去找仉笑非,他肯定已经认定我与这女人之间扯不清道不明的,岂不知我却一直是个助人为乐的“活雷锋”。脑子里转着,忽地一个名字跳出来,真是老天有眼,孤家什么时候都能找到勤王的人。于是我拨通电话,不一会儿,闫实来了。
我给杨依依做了介绍。闫实是我大学时的校友,比我高两届,现在恰好在市教育局任基础教育处处长。基教处虽然不管人员调出调入,但以他的面子,与人事处长说说话,这点事应该不算太难。
杨依依显然对闫实颇有好感,由衷地说:“你们这些校友混得真不错,年轻轻的不是作家就是处长,在辽安市个个都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呀!来,闫处长,我敬您一杯。”
“不敢不敢。”闫实站起来足有一米八,浓眉大眼,宽肩长背,很有男人味,与我一样,也是个有女人缘的主儿。他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打个响指,唤来服务员,又要了一壶,并且添了两个菜。
“未寒是我铁哥们,他的话我向来是当最高指示听的,连夜落实不走样。令侄女的事,包在我大闫身上。来,我回敬美女一杯——”
杨依依急忙也站起来,坚持不受敬,一再感谢闫实答应帮忙,并说不知该怎样回报闫处长的大恩大德。
我在一旁笑着说:“依依,你不用觉着欠他情,以后他找你的时候多着呢!”
两人都侧脸望着我。我不怀好意地说:“下次你们公安局大干,要是在哪个风月场所把大闫抓了现行,依依,你一定要知恩必报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