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攀缘
免了不应该有的嫌疑。可是嘴上却说:“其实书记大可不必把自己搞得那么紧张,明天是星期天,陪许大姐去一趟也是应该的。”
梁吾周脑子里却又一次浮出刘子珺风中摆柳般的绰约身姿,心里有说不出的好笑。
魏东问起汶川震中的情况,梁吾周介绍了一些所见所闻,两人欷歔不已。
“吾周,”魏东的神态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你不来,后天我也想找你。省委决定推广咱们市‘抓党建带团建’的经验,让我去做一个发言。这个发言材料组织部正在写。我的想法是,党校是不是组织几个人从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高度,写一篇有点分量的文章,阐述一下我们这个做法对于新形势下加强党的后备军力量建设所具有的重大现实意义?这篇文章要突出理论色彩,要用经典作家,马恩列斯毛,包括邓小平、江泽民的论述来佐证,要有说服力,还要联系当前的科学发展观学习实践活动,把它看做是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的具体成果。”
梁吾周做出一副茅塞顿开的表情,频频点头,说:“书记的意见真是高瞻远瞩,非常深刻,非常有针对性。我们现在的许多工作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不善于从理论上总结提高,所以进步不快。您的想法抓住了要害,我回去就安排这件事,抽调几个老理论,我亲自当写作组组长,一定要争取在短时间内把文章写出来,请书记过目。”
“对,就要这样干。”魏东像是推心置腹地说,“在当前这个时刻,你要尽可能多地做工作,努力为自己创造条件,这样也方便我为你说话。A市虽小,却也藏龙卧虎呵,《三国》有话,‘曹营的事,难办得很呐’!”
“谢谢书记,书记对我真是知遇不浅,我这一辈子也忘不掉。”梁吾周真有些感动了,因为魏东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倾向于帮助自己说话的,尽管那个女人刚刚从这扇门里走出去。
梁吾周取出纸袋里一个包装精美的长方锦匣,打开来,里面是一组奥运会吉祥物福娃金条,99·99%成色。这是他此次入川托当地党校的熟人特地从成都造币总公司搞到的,全球限量发行版,价值数万金以上,是收藏者梦寐以求的绝品。
“我一个同学在北京奥组委工作,给我搞了一套福娃纪念品。这东西也不是我这把年纪的人喜欢的,听说书记要当姥爷了,不如您留着给快要出生的小外孙子当玩具吧!”他托词道。
魏东边欣赏边笑着说:“你的消息不够灵通哦!我是当姥爷了,可不是外孙子,是外孙女。这不,你许大姐就是为这个事才去滨海的。”
“是吗?”梁吾周一副惊喜的样子,“那我这东西可是找对了主儿了,不然我还担心没有人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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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魏东的别墅,夕阳的余晖已经隐进朦胧的暮色里。梁吾周低着头快步顺着甬路走向斯巴鲁,不待坐定,便吩咐开车。夤夜钻营,虽说私底下人人都在这么做,被人看到总是不那么光彩。
庞武从后视镜里瞄见梁吾周气色不错,知道事情办得挺顺利,没征求他的意见便把车开到杨柳河边一处小酒店。这里远离市区,不大的店面建在一条水泥石舫上,只有四五个小隔间,每间里也只能坐四个人。老板和服务员都是渔夫渔姑打扮,餐具也全是陶壶泥碗,但一看就是专门订制的,外表古拙,实际上却很精美。庞武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地走进其中一个小包厢,一个身穿蓝花衫、腰系围裙的十七八岁的小丫头边叫着“庞哥”边迎上来。庞武轻佻地在她粉嫩的脸蛋上掐了一下,把梁吾周让到靠窗的位子,自己在下首坐下。
“杨柳河的河鱼河虾,这家店是最正宗的,而且现打现捞现上灶,绝对鲜活。”庞武介绍说,“三两个朋友,来这里点上一份嘎子鱼,一份香烹毛虾,烫一壶老白干,那叫一个熨帖。想吃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