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是有一个。可是刚来，情况也不熟悉。quot;杜光辉把烟灭了，放到烟灰缸里，说：quot;这烟是不错，你看这烟灰……quot;

    李长伸了头，看了下，转过头来道：quot;光辉啊，以后有什么事，比如，烟啊什么的，就交给我吧。在桐山，我总比你熟些。以前书怀同志在，现在书怀同志到市财政了，我们可得……哈哈，是吧？quot;

    quot;那当然是。不过谢谢李书记。我最近正在准备戒烟了。quot;

    quot;这是什么话？不愿意，是吧？一听我说，就戒烟。这不是让我……话又说回来，光辉书记到桐山快一年了吧？quot;

    quot;正好一年。quot;

    quot;风风雨雨又一年哪！quot;李长感慨道，quot;底下县里不比你在上面了吧？这一年，经历了多少事？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是光辉同志替主要领导扛了担子。大家都清楚啊！前几天，我还跟一达同志说，幸亏有光辉书记在，不然我们桐山的许多问题都不好解决。特别是矿难问题，要不是光辉同志……quot;

    quot;也不能这么说。都是工作嘛！我也只是想扎扎实实地做点事。不过，做事也真难哪！quot;杜光辉说完，李长笑着说：quot;就是。特别是底下。不做事容易，做好事就难。光辉同志是个想做事的人，你到桐山，给我们都是……quot;

    司机小徐进来，问杜书记什么时候出发，杜光辉说再等会儿吧。小徐走后，李长道：quot;我不耽误你了。quot;说着转身往门外走。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轻声道，quot;还有件事，光辉书记看看，能不能？quot;

    quot;……quot;杜光辉望着李长。李长说：quot;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蓝天木业那事。孙林找你了吧？quot;

    quot;找了。我没答应。quot;杜光辉道。

    李长脸色稍稍变了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继续笑道：quot;这事可能还得请光辉书记出个面。这次跟以往不同了。这次跑的项目就是治污，而且是从根本上治理。要是真能解决了，对桐山来说，也是解决了一件大事啊！我和一达同志也交流过，他也同意。quot;

    quot;这个……我不好出面。情况复杂。何况上次到省厅，吉厅长专门为这事找过我。现在不巧，吉厅长又调到发改委了。项目就在他的手上，怎么可能……quot;杜光辉摊了摊手，一副无奈的样子。

    quot;哈哈，光辉书记是在推吧？哪有这么复杂？我不耽误你了，我让孙林再找你。quot;李长说着就出了门，杜光辉也不好再说了。

    这么想着，杜光辉就明白了孙林晚上找到家里来的目的和起因了。一定是李长副书记点拨了一下。唉！这不是……

    杜光辉喝了口茶，眼光回到了书架上。首先映进他眼帘的，是他和黄丽的合影。这是他和黄丽刚谈恋爱时照的。那时的杜光辉，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头发向上稍稍卷曲着，眼睛里闪烁着青春的光泽。而黄丽，那时很瘦小。但是眼睛特别大。那双大大的眼睛，第一次见面，就让杜光辉沉了进去。这张合影，就是他们星期天到公园游玩时拍摄的，身后是一树紫藤，繁茂遒劲。而黄丽脸上的笑容，还透着几分羞涩。

    而现在……

    黄丽现在在干什么呢？她正栖息在哪个城市？是不是也在这夜色里想着孩子和杜光辉？凡凡生病前，杜光辉其实已经隐隐地感觉到黄丽有情况。经常是下半夜，黄丽才一身疲倦地回到家中。问她话，也是要答不答。有时，干脆上床就睡。问急了，就一句话：quot;公司应酬。quot;直到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