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韶华逝 云共雾
眼神就像看那幅少女洗浴图一样,很专注,又有只有女人才能看懂的余光。
秦汉仁见季喻晖用目光死死地盯着花雪月,便又一次向他介绍说:“小花,花雪月,雪花的雪,月亮的月,是大河集团综合处的副处长。”
季喻晖笑道:“多么好听的名字啊,花雪月,让人不禁联想到清风徐徐的夜晚,花儿吐着芬芳,叶儿翘首夜空,月光皎洁如水,花儿争奇斗艳……”
侯望梅接过季喻晖的话说:“大老板,我看你快成诗人了,是否即兴赋一首诗啊?我们洗耳恭听。”
秦汉仁也说:“大老板,就作一首诗吧。”在此种场合大家都尽量避免称呼职务。
花雪月与季喻晖有些陌生,开始不敢多说话,这时也凑热闹:“大老板,就作一首诗吧,听我们苗老板说你是很有文才的。”
季喻晖颇有感慨地说:“是啊,当年上学的时候我就经常有诗歌散文见诸报刊,这几年只做那些官样文章把诗词散文都荒废了,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季喻晖在思考,其他三个人都竖起耳朵在恭听。等了半天,季喻晖才吟诵起来——
自古春晖伴云生,
秦梅汉花各不同。
最美莫过花望月,
月花相映妙无穷。
季喻晖吟罢第一个叫好的是秦汉仁,他一拍手大家都拍手了。花雪月没有忘了献媚的机会,急忙从包里取出笔和电话号码本,让季喻晖把刚才吟诵的那首诗书写在她那精巧的小本子上。
侯望梅虚意恭维道:“我看大老板这首诗里如果不是提到具体的人名就可以发表了。”
秦汉仁说:“没有提到谁的名字啊!”
季喻晖笑道:“老秦啊老秦,你真可爱。”
侯望梅说:“这还不够明显?难道要点出秦汉仁三个字你才明白?”
季喻晖说:“嗯,现在真是阴盛阳衰了。”
秦汉仁自己给自己解围道:“是啊,以往聚会苗盼雨都在,现在少了她,总觉得有些遗憾。不过今晚有花雪月在我们仍然是四个人。”
季喻晖望着侯望梅说:“小侯现在怎么样,工作还好吧?”
侯望梅皱了一下眉头,故意卖关子说:“我现在非常好,有秦书记这棵大树,我还能怕没有荫凉?”
季喻晖打官腔道:“小侯,可不能仗势欺人,干违法乱纪的事情。”
侯望梅点着头说:“借给小女子一百个胆我也不敢,省长大人一百个放心。”季喻晖注视着花雪月没有再说什么。
侯望梅和花雪月其实都是好吃懒做的寄生虫,空有一副漂亮的脸蛋,什么事情也不会作,这种女人天生就是供男人玩弄的床上用品。
在离开咖啡厅的时候,秦汉仁俯在季喻晖的耳朵边小声问:“是不是再去桑拿一下?”
季喻晖摇摇头说:“桑拿这东西,偶尔去一次也未尝不可,经常去就没意思了。今晚有佳人相伴,你小秦还不知足啊?”其实季喻晖是很想到桑拿房里去寻找剌激的,尤其是那种“左右逢源”的按摩让他留恋忘返。河东大世界里当时有两个姐妹叫阿枝和阿花,那个俏劲儿,那种骚劲儿让他百去不厌,一边一个女人,那种享受是很独特的。可是今天有秦汉仁、侯望梅和花雪月在,他就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尤其是花雪月的到来,让他心里一阵一阵地骚动。他觉得秦汉仁不会不明不白带一个女人来,而这个女人又是他比较衷爱的那一种。
秦汉仁对季喻晖的习性已经基本掌握透了,找他办事,要么去桑拿,要么送女人,要么去打保龄球,只有在这三种情况下你跟他谈事的成功率最高。苗盼雨也正是了解了季喻晖的习性,才决定让秦汉仁把花雪月给他送来,她不好自己出面,但是她相信秦汉仁能够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