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殒巾帼 吟悲歌
在的样子,我就能够推断出30多年前你肯定是个比较出色的大学生,后来已经参加工作,为什么会嫁一个工人,还是那样一个没有修养、素质很差的人?”
叶报春叹了一声说:“一是因为和陈老师曾经恋爱过,妈妈的名声不太好,二是那时候我们心里可没有看不起工人,工人阶级那种年代是被人尊敬的,因此我就嫁了个工人,可是没有想到知识和层次的差异,毁了妈妈的青春。”接下来叶报春给陈香讲了到新疆的一些事情,又说了田秀苗的情况,因此才有了陈香给田秀苗打电话姐妹相认的经过,陈香还留母亲吃晚饭,并且给父亲陈唤诚打电话让他一定回来一次,陈香觉得应该让两个老人见上一面。
陈唤诚回到女儿陈香家里,是女儿开门把他迎进客厅的。陈唤诚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还以为是女儿家里来的客人,那个女人站起来羞答答地说:“陈老师好。”他点了点头仍然没有细看,因为他在北京这边工作的学生很多,很多学生见面不称呼官职而是仍然称他老师。陈香挽住爸爸的胳膊说:“爸,你是怎么教育我的?做人要有礼貌对吗?”
陈唤诚不解地说:“这丫头,我哪里不礼貌了?呵,来我女儿家难道还得请示汇报吗?”
“爸,你难道不想仔细看一看咱们家来的客人到底是谁?”
陈唤诚听陈香这么一说,觉得有些蹊跷,才开始注意客厅里站着的那个女人,那女人脸上布满红晕,头发有些花白,看上去也有50多岁了,但皮肤保养得很好,也很有气质。他忽然心里颤抖了一下,眼睛一亮,难道面前这个女人就是陈香的亲生母亲叶报春?像,很像!虽然30多年过去了,岁月的沧桑在原本姣嫩的脸上留下了苍老的痕迹,但是肤色和脸型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很容易让人认出或者想起20多岁时的叶报春。陈唤诚用手拢了一下花白的背头,语气缓缓地问道:“是报春吗?”
叶报春无意间低了一下头,又抬起头说:“陈老师,是我。”
陈唤诚感慨万千地说:“30多年没见了,前一年不记得听谁说你从新疆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你具体在哪个学校。你怎么也不联系我啊,今天是从哪里来的?啊,坐,坐啊报春!”他说着话坐在离叶报春很近的沙发上,叶报春这才有些拘谨地坐下。
陈香给陈唤诚端来茶水说:“爸,妈,你们说话,我去做饭。”说罢诡秘地一笑离开了。
客厅里只有陈唤诚和叶报春两个人,一时两个人觉得既熟悉又陌生,话也不知道从何谈起。叶报春不停地在摆弄自己的手指甲,陈唤诚在不停地拢自己的背头,客厅里一时间好像空气都要凝固了。
过了一阵子,陈唤诚打破沉寂说:“报春,你一去新疆就再也没有了音信,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叶报春有些伤感,不自觉地流泪了,没有急于回答他提问的问题。陈唤诚从茶几上拿了餐巾纸递给叶报春,叶报春一边擦泪一边说:“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在新疆嫁了个比我大十几岁的丈夫,生了一个女儿叫田秀苗,后来丈夫患病死了,女儿在北京上大学,我就通过关系调回来了。到北京后听说你到地方上当官去了,因此就没有和你联系。再说我们原来有约定,我不是来认陈香的,只是人老了,不知道怎么就管不住自己了,小女儿秀苗到河东去办案,我一个人退休在家太孤单,忍不住就来找陈香了,不料她知道我是她的亲生母亲……陈老师,你对她已经说了?”
陈唤诚点点头:“我已经告诉她你是她的亲生母亲。报春,咱们有什么约定?我怎么不记得啊!”
叶报春感情复杂地说:“陈老师,请你原谅,我真的不想打乱你们平静的生活,谁知道陈香知道。”
陈唤诚没有望叶报春的脸,而是昂起头望着天花板说:“报春,你不应该有这种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