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殒巾帼 吟悲歌
办事比较谨慎的人,为了这篇文章,他专门请示了省委副书记井右序,井右序的态度很坚决,只说了一个字:发。
文章发表后,第一个吃惊和佩服的人是王步凡,他是在送叶知秋回天野后回到办公室里看《河东日报》时发现这篇文章的。他没有想到闻过喜是这样坚强的文人,所谓大胆文章狂放酒,可能就是形容闻过喜这种人的。因为写文章,黑社会势力频频向他示威恐吓,但是他毫不畏惧。路长捷也是好样的,虽然她是路坦平的女儿,但是她和她的父亲没有走一条路。王步凡一边看报纸一边想起闻过喜、东方云和李宜民,他决定抽出时间要到医院去看望一下,因为最近忙,再加上叶知秋来天首市住了一星期,他没有顾上去看望李宜民,那天到医院里看望东方云的时候因为时间太晚了,不便去打扰李宜民。
第二个吃惊的人是刘颂明。闻过喜在文章中直接点到了温优兰被害的情况,这与他说的情杀是有很大出入的,幸好针对他没有过多的评论,只是有些话对他不是很有利,比如“知道什么秘密”之类的话,但是他虽然是省委常委,却只能管了天首市,管不到了省里,《河东日报》要刊登什么文章也根本不会向他请示,如果换了《天首晚报》,他完全可以动用手中的权力,不让这篇文章发表。这篇文章的发表无异把他放在了被动境地,他是温优兰的丈夫,又是天首市的市委书记,既然温优兰死于黑社会势力之手,他就不能不站出来说话,不能不为妻子申冤报仇,那怕是做做样子。因此他给天首市公安局局长摆蕴菲打了个电话,无非强调一下打黑工作的重要性和紧迫性,要求天首市公安局立即成立打黑除恶办公室,并且建议副局长周大海亲自负责这项工作。摆蕴菲当时就说自己是局长,兼任打黑除恶办公室主任她责无旁贷,刘颂明勉强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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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吃惊和愤怒的人是苗盼雨。看了闻过喜的那篇文章,她简直气得七窍生烟,直想骂娘。文中点到了他哥哥苗得雨的名字,点到了肖燕子的死,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天首市的黑恶势力与天首集团有关,或者说黑恶势力的巢穴就在天首集团或者天首集团内部就有黑恶势力成员,这对她太不利了,对天首集团太不利了。
苗盼雨是在办公室里看到《假若涉黑犯罪没有保护伞》这篇文章的,她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骂了一句。因为心情不好,她今天破例了,在办公室里开始抽烟,一边抽烟一边思考着要再教训一下闻过喜。在她看来这个闻过喜实在是太可恶了,屡次与天首集团作对,与她苗盼雨作对,不管是向上边写信反映河东省的经济问题,还是出面曝滨海别墅的光,可以说根本就没有把她苗盼雨放在眼里,甚至是在亵渎路坦平的虎威。过去因为闻过喜是路长捷的恋人,她还有些投鼠忌器,没有对闻过喜动杀心,现在她开始萌发除掉闻过喜的念头了,只是在考虑除掉他的方案。她对凌海天和凌昊天做的几件事是比较满意的,白杉芸的死虽然不是她授意的,但是她知道内情,一直到现在白杉芸的死是谋杀还是交通事故仍然没有定论,凌海天的活儿干得确实利索。牛铁柱的死是她安排凌昊天做的,当时凌昊天以下井查看情况为由拉上牛铁柱和孔矿长一起下的井,而在升井的时候凌昊天乘牛铁柱不备突然把他推了下去,孔矿长惊魂未定,凌昊天也故做吃惊地说:“牛师傅是老矿工了,怎么会这样不注意安全呢?唉,可惜,可惜啊!正好发生矿难了,就说他是在矿难中死的,不然麻烦的事情多,责任也大,你孔矿长也不好向上交代。”孔矿长对牛铁柱的死是有怀疑的,当时他有些困,升井的时候他正在闭目养神,等听见牛铁柱的哎呀声,已经不见人了。凌昊天说是牛铁柱不小心自已堕井死亡的,可是他是外地人,又没有什么证据,后来牛铁柱的尸体又是第一个火化的,警方尚且没有提取到任何非正常死亡的证据,他只好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