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众叛亲离时
仔,看你说哪儿去了,你我兄弟一场我怎能置你于死地呢。不过,我要奉劝于你,尽快离开这地方,走得越远越好,万一被他们抓回来,我也保不了你的。”
黑仔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宏哥,你的大恩大德,兄弟没齿不忘。”
“别说这些了,此地不可久留,你今天就离开这地方。”说罢,罗宏拿出一个信封递给黑仔又说:“这是我的一点积蓄,你就带在路上用吧,当哥的也帮不了啥忙,小意思请收下吧。”
“宏哥,我……”黑仔感动地流下泪来,他紧紧握住罗宏的手哽咽得话也说不出来。
“快走吧,我也该回去了,呆久了老板会怀疑的。”
黑仔向罗宏鞠了几躬,挥泪出了茶楼。罗宏付了账,也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朝黑仔远去的方向望去,见黑仔安全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这才放心地朝返回的路上走去。
精神遭受严重创伤的吕小萍一直都未从过度的忧郁中解脱出来,极度的心灵恐惧,过分的思想负担,使她的病情一天天地恶化起来,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由于精神上的变化,她那漂亮的脸上也显露出易见的憔悴,像一朵就要凋零的鲜花。
吕小萍尽管患上的是精神分裂症,可她整日不吵不闹,不狂躁也不冲动,只是成天坐在家里,对着那幅自己与康健的结婚照发愣,时而微笑,时而伤心落泪,不吃也不喝,不睡也不躺,人已渐渐消瘦,花容月貌差不多已丧失殆尽。
吕小萍的朋友凤姐每天来陪着她,还一边劝说一边开导,可吕小萍的病情却始终没见转机。康健每天照样去上他的班,对吕小萍的病情他也感到束手无策,摇头叹息。他心里也明白,要想让自己的妻子转眼间回到以前的模样是很难的了。
就在这种耐人难熬的时候,丁文秀主动召见了康健。在她那神圣的办公室里,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康总,你老婆都疯成那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不想个办法来解决她的事呢,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
康健耷拉着头,看得出他的心情并不好受:“我有啥办法呢,别的什么病都好治,惟有患心病的人是很难治好的,难啊。”
见康健那无所作为又忧心忡忡的样子,丁文秀不觉感到有些生气,她板着面孔说:“我倒有个办法,不知你是否愿意。”
康健问:“嗬,你有什么好主意,快说啊。”
丁文秀当即说道:“送她去精神病医院,不然,她就没治啦。”
康健以前曾想过送妻子去精神病医院治疗,不过,他又觉得于心不忍,将她送去那地方,让人摧残,实在是放心不下。当丁文秀今日提到此事时,他又感到,不走这条路看来是不行了。
康健支吾着说:“好吧,今日我就送她去医院。”
丁文秀满意地说:“嗯,这还差不多,一个堂堂大男人,遇事就得爽快点,别那么优柔寡断的。好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康健起身要走,丁文秀又叫住了他。“喂!听说你下面有个叫黑仔的人失踪了,这是怎么回事?”
对丁文秀的霸道作风,康健很反感,特别是对她经常干预自己内部之事更是无法忍受,可又觉得自己奈何不了她,只得忍气吞声地说:“没这事啊,我都不知道,你的消息还真灵通,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啊。”
“康总,我得提醒你,自己的人要管好,今后出了差错,捅出漏子来,你我都不好交待,知道吗?”
“丁书记,你也管得太宽了吧,我自己的人我知道该如何管教。”
“好啊,你是将我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了,我为你考虑,可你却认为我多嘴,哼,我看你是过河就想拆我这座桥了。”
康健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太露骨了点,于是又好言相慰:“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