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齿?还是痛心疾首?这也真是报应,也算老天有眼,谁让她有眼无珠竟然嫌弃自己的丈夫,谁让她单纯势利相信了一个骗子。让她吃点苦头得点教训也好,如果不这样,她还真的分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哩。
高歌说,看把你高兴的,你是不是觉得杜小春马上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倒忘了身边高歌的存在。马长有急忙收回轻松的表情,说,倒也不是,你知道我这人的脾气,如果她不真心地喜欢我,不诚恳地改正错误,即使她不爱胡增泉,我也不会回去,就是她来请我回去,我也不回去。
高歌说,我觉得她不会请你回去。为什么,很简单,因为还有我呀,如果我不同意嫁姐夫,那么他的下一个选择就是杜小春。
如同那把刀子又猛然刺进了胸口,疼得马长有脸都变了颜色。是呀,如果高歌不同意嫁胡增泉,胡增泉当然就要选择杜小春。这选择权还是在人家手里。马长有一下又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看着一脸痛苦的马长有,高歌觉得马长有也窝囊,简直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真是没一点出息。杜小春是什么稀奇宝贝,都背叛他了,还值得他如此留恋。高歌问你是不是仍然特别爱杜小春?马长有痛苦地说,我也说不清,我现在真的说不清什么是爱,什么是恨。我已经多次想过这个问题。如果科学地理智地分析,我觉得人有求新求异的本能,夫妻间也是如此,本能中都有寻找新的伴侣的愿望,但人又具有恋旧的本能,夫妻时间长了,就有了依赖性,有了惯性。一旦这种惯性被打破,不管爱不爱,都有点不习惯。
高歌感觉马长有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内心深处还是难舍杜小春的。她觉得痛苦地爱一个人,也是一种幸福。但她就没有这样的命。自从初恋失败后,她就再没要死要活地爱上哪一个,好像哪一个男人也不能让她一见钟情,让她爱得整天相思无法离开。挑来拣去,反而感觉哪一个男人也差不多。她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心理出了毛病,现在看来,也许是自己挑得太多了,经历得也不少了,对爱情已经没有了那种激情和冲动,已经只剩下需要和本能。如果是这样,嫁一个像马长有这样实在本分的人然后生儿育女过平常的日子,也不是不可以。至于什么是爱情,她一下也觉得更加糊涂,更没标准,更没答案。
再沉默一阵,马长有还是止不住问高歌是不是真的能坚决拒绝嫁给姐夫胡增泉。高歌清楚,马长有仍然不放心,仍然想知道她的态度是否坚决。她想和马长有开个玩笑,但又觉得不管怎么说,都不好笑。她只好反问说,你看呢,你看我嫁给姐夫合适吗?
听高歌的口气,好像是不可能。但马长有说,现在的事,谁又能说得清。这要看从哪方面来说,如果追求财富和享受,胡增泉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这点你也清楚,即使那些七八十岁的富翁征婚,也有大批的妙龄姑娘应征,有的甚至还要求必须是处女。如果追求伦理道德,虽然不能说小姨子嫁姐夫是乱伦,但搂住姐姐搂过的男人,我想心里总会有点别扭,有点障碍。如果追求人品才能,我觉得胡增泉是最不合适的人选。
高歌看着马长有笑了,然后说,你还不如直说,胡增泉哪方面都不如你。
马长有不知高歌为什么这样说他,但他想让她彻底死掉嫁胡增泉的心。他想说胡增泉的坏话,又觉得不妥。但他更想知道高歌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马长有说,因为你和胡增泉的事关系到我,我心里很不踏实,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听听你对胡增泉的评价。
高歌说,我和姐夫的关系,确实不算错,我也很尊敬他,但仅限于姐夫小姨子的关系。当姐姐拉着我的手哭了求我时,我答应了她,觉得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可以。但发现他和杜小春的事后,你想想,即使是考虑一下我的尊严,也不能答应他。
马长有觉得高歌的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