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老天有眼
非只有你一个女人,据我们所知,除了你之外,丁日民至少还同时和其他三位女性保持着不正当的两性关系。”孟茹听了工作人员的话有些震惊,虽然她对丁日民的劣行心知肚明,但是当今天终于得到证实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她为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感到悲哀。
那调查组的人员见孟茹没有什么反映,也开始收起记录本,准备要结束这段对话。正当调查组的人员转身要走的瞬间,孟茹考虑再三终于说出了这样的话:“对了,有件事情或许对你们有用,据我所知,丁日民和煤老板马英凡关系密切,有一次我曾亲眼见他们一起出去赌博……”调查组的人员立住了,听了孟茹的话眼前一亮,赶紧重新摊开记录本,认真地做着记录。
可能身陷囹圄的丁日民永远也不会知道,正是因为孟茹的这一句话,最终他被送上了断头台,从而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可叹的是,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曾在他最得意的时候,任凭他呼之即来、招之则去,被他肆意地压在身下,柔情万种。自古道“红颜祸水”,可许多凡尘俗世中的好色之徒,并未参悟其中的真正涵义,仍为女色二字而苦苦追求,直到大难临头,甚至身首异处了,还蒙在鼓中。
接受问话之后,孟茹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她钻进卫生间痛痛快快地洗了一个热水澡,她想要洗尽自己一身的肮脏与疲惫,她知道从今以后,她将开始一种全新的生活,这种全新的生活对她充满了未知。孟茹有些彷徨、有些焦虑,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充溢着全身。
从卫生间出来,孟茹简单擦洗了一下,就一头扎在了床上。她睁大着眼睛想着心事。母亲推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轻轻地用手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孟茹回过头来,用那柔柔颤颤地声音叫了一声:“妈——”母亲慈祥地端详着自己的女儿,在她的眼里,女儿听话懂事,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太多。虽然女儿很少回家对她倾诉自己的委屈,但是作为母亲,她又怎能不知女儿一个人在外打拼的不易。此刻,眼见着女儿情绪低落、神情恍惚,她又怎能无动于衷。
母亲一边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一边十分关切地问道:“小茹,妈知道你很不开心,告诉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孟茹看了看母亲,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妈,什么事情也没发生,我只是这两天身子不舒服,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母亲看了看日渐消瘦的女儿,禁不住万般心疼,于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小茹啊,这些年妈很少过问你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妈知道你是个要强的人,你也很少让妈操心,可有句话妈还得对你说,作为一个女儿家,凡事努力过就行了,不要奢求得太多,最终还得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嫁了,女人需要一个稳定的家啊!”
母亲的一句话,触动了孟茹心里面最脆弱的一根神经,看着母亲满脸沧桑的样子,孟茹知道母亲的这番话是用自己的一生总结出来的。孟茹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情感,发自内心地喊了一声“妈——”,然后一头扎在母亲的怀里,委屈地大哭起来。母亲怀搂着女儿,觉得自己的心都伴随着女儿的哭声一起碎掉了。
调查组的人根据孟茹提供的情况,马上提审了煤老板马英凡。本来马英凡还想抵赖,当调查组的人将那次参赌的时间地点经过一一列举出来的时候,在强大的事实压力面前,马英凡知道再抵赖下去是没有任何意义了,加之那审问他的人动不动就给他一点“关照”,这样的日子也实在是难挨,马英凡想想还是招认算了,怎么也难躲这牢狱之灾。于是他便将怎么和丁日民相识,怎么与他沆瀣一气投资矿山,丁日民又怎么给予他关照,他又给了丁日民多少好处的事实,一一供述了出来。当调查组的人员拿着这些证据材料,再次与丁日民对话时,丁日民彻底地崩溃了,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性命难保,一下子瘫软在问话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