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现在有很多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政策掌握在少数人手里,他们说行就行,他们说不行就不行。就像目前你这个事,要说不给你批会有一大堆理由;要说给你批理由也会很充分,所有的理由保证符合所定的条条框框,这就看谁说了。”
老张头的儿子被说动了,点着头说:“你说谁说管用!”
李森林说:“吴主任是县委常委,两个办公室的人事他都管着,当然他目前说话是最管用的了。”
老张头的儿子一听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下了脑袋说:“李秘书,你也知道最近我爸爸和他打了一仗,他现在还有可能为我说话吗?”
李森林说:“怎么没有可能!平时他们两个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不过当时话赶话巧了出了这样的事,只要你父亲姿态低一点儿,吴主任这点面子还能不给?”
老张头的儿子听了,说:“那我就让我爸爸试试!”
看着老张头儿子离去的背影,李森林忽然觉得自己变得有些无耻,看来张小艳的感觉是对的,是自己真的在变,意识到这一点李森林不禁有些惶恐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老张头就来到党委办公室找李森林,老张头在说了自己一大堆不是之后,就开始为吴正有辩护,辩护完了就开始觉得自己对不起吴正有,那后悔不迭的劲儿,仿佛不是自己扣了吴正有一喂猪的勺子,而是不小心引爆了一颗原子弹把第三次世界大战发动起来了。
老张头说完了就央求李森林和他一道去给吴正有赔礼道歉,李森林假意推脱了一阵就和老张头买上营养品来到了吴正有家。
吴正有当然是个明白人,他知道见好就收。头上的伤一见好就来上班了,接待这一套比李森林熟多了,吴正有一来,李森林立刻轻松了不少。
小枣节开幕式的各项筹备工作按原来的要求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大会开幕式上该请的剧团请了;该请的领导请柬都送到了,个别比较重要的领导是严书记亲自去请的;该准备的材料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由于这次的活动分工比较细,接待这一块又没有牵扯李森林的精力,虽然这次大会大小材料加起来有五六份,但李森林还是准备得比较充分,尤其是向大会的献词,李森林更是写得文才斐然如行云流水。向大会献词的是姜春花和县实验小学里的一位男老师,李森林提前把稿子交给了姜春花,姜春花看了后更是激动得不行。
大会开幕的头天晚上,李森林有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感觉,浑身轻松起来,正巧这天晚上过去在县中的几个老同事来了,都是老朋友了,再加上觉得晚上也没有什么事了,李森林就喝了很多的酒。
送走了客人,李森林回到宿舍便想倒头便睡,谁知公务员小杨颠颠地跑来了,还拿来了严书记明天发言的材料和严书记的一个便条,只见便条上写着:森林,此材料不宜明天发言,请速改一下。
李森林此时的脑袋已经不清醒了,但他还能知道严书记安排的事他一定要做好。于是,他来到水池边把手指深深伸进喉咙,顿时肠胃里感到一阵的翻江倒海,浓烈的酒气很快就涌上来了。
吐完了酒,李森林又给自己泡了一杯浓茶,感觉清醒了不少。他重新把材料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明天的大会应该是一种庆典,作为县上一把手的严书记在发言中要体现出一种喜气洋洋热情洋溢富足繁荣的气氛。这些材料都做到了,严书记在便条上说不宜明天发言,李森林倒觉得这个材料在明天那个场合中用是非常适合的。
对着材料和严书记写的便条,李森林忽然感觉有些蹊跷,他在三天前就把材料交到了严书记的手上,他应该早就把材料看了,为什么现在才感觉不宜明天发言?想到这里,李森林又联想到了严书记最近对自己的态度,感到和过去是有所不同的。过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