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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近周翠花的工作取得了可喜进展。从吴水县基层派出所抽来的女警王雪汇报说，她已取得周翠花的完全信任，目前以姐妹相称。不过，周翠花还是不说实话，谎称她男人李三慢在老家，说是工地上摔坏了腿，干不成重活，家里吃的穿的全靠她。据王雪调查，周翠花有个相好，是童百山的内亲，童百山管他叫三叔。这个三叔眼下是童百山建筑工地料场的总管，负责童百山大小工地的所有进料。此人五十多岁，几年前死了老婆，子女都在外地，一个人在料场过。周翠花嘴上叫三叔，暗里却跟夫妻没啥两样。吃的用的一应花销都由这个三叔供。王雪见过这个三叔，此人眯着一对小眼睛，左腿有点毛病，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人看上去很不老实。

    quot;具体案情呢，掌握了多少？quot;秦默忍不住问。他不喜欢下属汇报工作没边没际。王雪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说：quot;周翠花有个儿子，在省城读中学，听说是家贵族学校，全寄宿的，不过周翠花轻易见不到他，她儿子好像被三叔控制着。quot;

    quot;哦？quot;秦默警觉地竖起了耳朵。这个消息太重要了，一个民工的儿子怎么可能读得起贵族学校？难道……

    quot;就从她儿子入手，鼓动她去看儿子，另外，密切注意这个三叔，看他跟外界有什么联系。quot;秦默命令道。王雪领命而去，她现在的身份是卖豆芽的下岗女工，专门给童百山的工地食堂供豆芽。

    去沙漠边沿农场调查的同志也有了突破，这家农场名义上是当地一农户的，经细查，所谓的农户根本不存在，农场主正是那位市领导的妻子，用的是她妹妹的名字。那位叫杨四的牧羊人正是周生军，化装成羊贩子的警察在买羊的过程中借故挑起事端，跟杨四打了一架，弄破了杨四的脸，巧妙地提取了他的血样，经化验，跟几年前那起伤人案中提取的血样一样。至此，这起偷梁换柱雇人抵罪案便基本可以定性。但是，负责侦查此案的警员又说：quot;在对农场的秘密侦察中发现，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定期都要找杨四，表面上是在买羊，暗地里到底做什么交易，很难说。quot;

    quot;出出进进的羊车检查过没？quot;

    quot;查过一次，没查出什么。quot;

    quot;再去查，发现情况随时报告。quot;

    几天后，秦默得到报告，说沙漠农场很可能存在毒品交易。

    quot;什么？quot;秦默把自己吓了一大跳。近年来，三河市的毒品犯罪越来越猖狂，警方虽然严厉打击过几次，犯罪分子的嚣张气焰一度也有所低头。但是，毒品交易仍在暗中猖獗，其手法越来越隐蔽，犯罪分子也越来越狡猾。前几日对几家娱乐场所突击性搜查中，又发现大量摇头丸。东关一带的老居民区，也有新的白粉交易暗中出现。初步怀疑的几个疑犯都是回民，平日以贩羊做掩护，行踪十分诡秘。谁都怀疑三河市有一个秘密的毒品中转站，但就是找不到线索。

    quot;不可能。quot;秦默旋即摇摇头，quot;一个堂堂的市委领导，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干这种掉脑袋的事。quot;不过他还是说：quot;严密监控沙漠农场，对所有进出者都实行监控，直到弄清其真实身份。quot;

    随后，秦默将这一重要情况向马其鸣作了汇报。马其鸣听完，不露声色地说：quot;你觉得这事有可能？quot;秦默摇头。马其鸣说：quot;事关主要领导的重大线索上，一定要谨慎，尤其要注意掌握好分寸，切不可将线索任意扩大，这对三河市的稳定不利。quot;秦默还想说什么，马其鸣说：quot;你把工作安排一下，下午我们去吴水，上午我接到消息，说李欣然差点自杀，